少女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身子,某些鲜活的东西祁宴根本忽视不了,她不依不饶,一双白玉似的臂弯勾着祁宴的脖颈,命令他必须将事情说清楚。
祁宴喉结上下滚动,额间出了细汗,偏偏卫蓁将红唇凑到他面前,“你是不是从那时便肖想我?”
她浓密的长发散在身前,簇拥着一张绝丽的面容,尽呈妩媚之态,她在外人面前和在他面前是全然两副样子,相处了才明白那冷艳的外表下是一团烈火。
她看他此刻一副局促的样子,好似格外尽兴,“原来你早就觊觎我,那我在梦里还对你做了些什么?”
卫蓁拉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腰窝,在他耳边呵气如兰,“你还有哪些下流的心思?”
祁宴躲开不肯开口,在她又一次靠近时,索性吻住她,卫蓁后退一步,
这一次换成祁宴紧紧攥住她手腕不肯松开:“不是想知道,我梦里还对你做了什么吗。”
卫蓁本也就是想看看他窘迫之态,可眼下事态过火,她想要逃脱已经是迟了。
哗啦啦,浴池边又落下了几件衣料。随之响起的还有下水声。
本来他们今夜或许就像昨日那样过去了,可卫蓁不知道,激起男人的坏心,那男人便决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一时间浴池中水花四溅,中间漫开一层一层涟漪,很快那涟漪变得规律起来。哗哗的水声与从大理石龙头中落下的水声混在一起。
卫蓁双手扶着池壁,祁宴从后吻她的后颈,没一会她仰头道:“不行,我要出去。”祁宴问道:“是水温太热了?”卫蓁不语,落下泪来,不停地摇头。
他为她拭去泪珠,心知她哪里是受委屈哭了,分明是羞耻哭了,问道:“我又没将你怎么样,你方才不是问我梦到了什么吗?我在告诉你啊。”
祁宴本是想收敛些,可那张梨花带露的面容在他面前绽开,又加重了心中的恶念。
卫蓁拗不过他,最后便只能如同那砧板上待宰的鱼儿任由他处置。
澡间外头,传来脚步声,卫蓁知晓这个时候进来的便只有凉蝉,有意压低了口中声音。
祁宴在她耳边道:“这会知道了吗?”
卫蓁喉咙中溢出颤抖的字节:“知道……”
她还是多心,扬起声问道:“凉蝉,是你吗?”
好半晌的沉默,外头人凉蝉应了一声,“是奴婢,公主与将军先在里头,奴婢为您二人收拾床榻。”
卫蓁被身后人伸出手拨过下巴,他指尖摩挲着她的唇瓣,懒洋洋道:“公主的奴婢,这般懂公主?”
卫蓁轻瞪他一眼。一时又是水声喧嚣,水花四溅。
殿外的凉蝉不敢怠慢,赶紧铺好被子,无奈那澡间里的水声动静太过刺耳,根本忽视不了。
她也是头一回知晓,公主的声音可以这般媚。
凉蝉走出宫殿,将门关上,立在屋檐下,在里头动静停下前,不能放任何人进去,否则那撞见的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天边阴云翻涌,雨水渐渐有变大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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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的王殿中,魏济靠在床榻上,翻看着奏折,一道雷电声响起,殿内骤然一亮,魏王握紧奏牍,叹了一口气,捞起被褥起身下榻,令宫人伺候更衣。
“这么晚了大王要去哪儿?”宦官轻声问道。
魏王拢了拢身前衣物,“外头下暴雨,寡人现在也睡不着,正好央央说她病了,寡人放心不下,去看一看。”
宦官欲劝魏王外头水汽重,魏王已经摆了摆手,往外走去。
魏王的车驾在卫蓁的寝宫外停下,魏王走下马车,宫人为他撑起雨伞。
魏王一路走进宫中,竟无一人阻拦,四下宫人不知哪里去了,不由眉心紧皱,等快要到寝殿门口,就瞧见那侍奉在女儿身边的宫女。
“大王到——”
凉蝉睁大眼睛,连忙高声对里头唤了一声,“公主、公主,大王来了!”
魏王手抵着唇,咳嗽了一声,笑意温和:“你家公主将你遣到外头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