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新费宅的宴会厅早已是名流云集,星光满堂。
换好主婚纱造型后,一身华纱的殷酥酥在造型师团队的陪同下来到晚宴厅入口,挽住了父亲殷自强的胳膊。
殷自强拍了拍女儿的胳膊,小声安抚:“别紧张,里头的阵仗再大也没你拿奖的时候大。”
“我其实还好。”殷酥酥侧头看了老爸一眼,“爸,我比较担心你会紧张。”
殷自强:“呵,你爸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你都不紧张,我会?”
殷酥酥点头:“那就好。”
与此同时,宴会厅内。
费疑舟已经背对入口方向,长身玉立静候在原地。随着倒计时结束,全场灯光骤暗,唯一一束聚光灯亮起,照向了宴会厅入口。
悠扬舒缓的钢琴曲流淌在空
气中,殷酥酥与父亲殷自强一同迈步,走向了正前方神圣的仪式殿堂,气氛格外庄严。
然而就在这时,殷酥酥察觉到什么,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老爸。
“爸,你不是说你不紧张吗?()”殷酥酥皱眉问。
对啊。▽()_[(()”殷自强语气自若,“我本来就一点也不紧张。”
殷酥酥:“那你怎么同手同脚?”
殷爸爸:“……”囧。
好在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一对新人身上,发生在新娘爸爸身上的小状况,大家伙默契地选择性无视。
悠长宽敞的通道两旁盛开着蓝色玫瑰。
片刻,费疑舟缓慢转过身,抬起眼帘。他的新娘穿着他亲手设计绘制的哥德主纱,华丽夺目,璀璨无双,就像从中世纪油画里走出来的贵族少女。
一眼万年。
费疑舟一时间看得失神,某一瞬,他觉得自己是坠入了一场迷幻的绮梦。
只有天知道,这一幕场景,早已经在他的梦中呈现过无数次。
从殷父手中接过殷酥酥的手时,费疑舟修长的五指甚至有极轻微的发颤,但他表面上依然一丝不显,面含笑色,牵引着她行至仪式台。
从这一刻开始,他们的眼中便在没有旁人。
交换戒指,新郎致辞。
到最后,终于到了殷酥酥最为忐忑的宣读誓词环节。
她颤着手打开自己的誓言卡,分明洋洋洒洒写了几百字,可如今真正面对这个她挚爱的男人,她却发现这些文绉绉的咬文嚼字原来是如此苍白。
因而最终,她只是仰着亮晶晶的眸望着他,笑道:“本来昨天晚上我写了一大堆,涂涂改改写写删删,纠结得要死,生怕今天这个环节我念出来的东西没有文采没有内涵,会给你丢脸。”
费疑舟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凝视着她。
“但是这会儿我突然就想明白了。”殷酥酥说,“就像你曾经说的那样,对你而言,我就是我,我也只是我。同理,对我来讲,你就是你,你也只是你。在我们爱情里,我们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独立,自由,平等,从来不需在意任何世俗的眼光。”
说到这里,殷酥酥略微顿了下,而后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对他真诚地道:“我深爱的费疑舟先生,我没有你那么渊博的学识,说不出来太多动人又高雅的情话,但我爱你,发自内心地爱你,从灵魂深处爱你。能与你结为夫妻,是我最大的幸事,而与你相濡以沫,相伴到老,则是我往后余生最大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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