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谢。”两个字出口,他又偷亲沈辞宁的侧脸。
沈辞宁哎呀一声,推开他,“别摆弄我,用膳!”
男人夹了菜,沈辞宁再次问道,“怯怯去哪里了?”
“在母亲那边,今夜母亲说领着她一道用膳,母亲很喜欢怯怯。
原来是在董氏那头,沈辞宁不问了,她低声哦。
用过了晚膳,沈辞宁在室内转了一圈,真真是太宽了,走走也能消食。
从室内出去,还有后花院子,右有赏鱼台,左侧亭榭能够赏月,严韫告诉她,里面种了莲,翻了念头,便能够赏荷了。
穿过了花圃,沈辞宁以为没有了,不料还有一处景园,一进去,沈辞宁都惊了,一脸不可置信,“这”
严韫给她拢紧了斗篷,“好看吗?”
院子里是盛开的梅花,好看极了,沈辞宁往里走,严韫搀扶着她,“小心些,腰不疼了?”
此时此刻,沈辞宁顾不上跟他犟嘴。
进入了园林当中,鼻端闻到了寒梅的香气,沈辞宁发现这里的梅跟严韫先前送给她的梅香,是一样的。
甚至跟他身上的寒梅冷香是一样的。
“是梅州的梅树吗?”沈辞宁问。
“嗯。”忍不住捏她的脸蛋,“是。”
“你不想去梅州,所以我把梅州的梅树给移种回来了。”
沈辞宁欣喜,穿梭在梅树中间,处处都是梅花的香味,寒梅沁人心脾,让她眉头舒展。
纵然四处点了灯笼,能够看清路,严韫依然跟在后面,头次见她跟怯怯似的玩闹,跑来跑去的。
男人大步迈着步伐跟在后面。
“沈辞宁,你仔细些,别摔了。”摔了,他该心疼了。
“我不会”话未说完,沈辞宁偏头的时候,被梅花的枝丫挂落了斗篷的帽子,要不是严韫手疾眼快,她定然是要被枝丫戳到脸庞。
“让你仔细些!”男人沉下脸。
“”沈辞宁亦觉得不自然,她吐了吐舌头,“我下次会”
不等说完,被严韫扣住了斗篷帽子,一把抱起,“行了,明日再来看。”
“明日”沈辞宁掐着他的肩膀,“明日就看不到夜里的红梅了。”
“再看一会。”
她跟严韫讲条件,没有办法,严韫只好依了她,虽说是依了,却没有将沈辞宁给放下来,便是一直抱着她。
“看红梅。”严韫催促。
让他放,他不放,讲说若是非要脚沾了地上便回去,各有各的坚持,沈辞宁不好说他了。
“严韫,你知道我为”
不等他说完,男人已经掐住了她的下颚,“叫夫君,不许直呼其名。”
“你不也是叫我沈辞宁吗?”她居高临下,看着男人在月色和灯笼烛火下越发俊俏的眉目,他的身上散发着寒梅的香气,好似寒梅幻化的月下郎君,出尘绝逸。
久久等不到少女出声呼唤他的名字,大掌掐了掐她的细腰。
“夫君。”她叫了一声。
“嗯。”
“夫人。”他抱着沈辞宁笑。
这一笑啊,越发吸引人了,他的相貌堪称得上广陵第一郎君。
“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他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