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紧了严韫的衣襟,心中剧烈的慌跳着,因为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可两人之间亲密无间的时候也有过,在她腿伤的时候,严韫还抱过她许多次。
一定是今日衣衫穿得太少,她又刚从浴桶出来。沈辞宁在心中如此想,但她不能忽略的便是,她依然心跳得很快。
幸好丫鬟在外室站着,并没有注意到内室的情况。
内室历来是香梅侍奉,眼下她在院子里,里面没有别的丫鬟,室内温软,灯盏明亮,熏炉里氤氤氲氲升着丝丝缕缕的香。
严韫抱沈辞宁去床榻那头,她不要,指了指妆奁台,严韫没有问为什么抱着她过去,沈辞宁下来要自己做,不等她说,严韫已经抱着她落坐到了腿上。
“”
她想动,但是亵衣单薄,室内烧了地龙倒是不冷,甚至热,比刚刚任何时候都要热。
不知为何,她想起原先在广陵跟他在妆奁台上激吻的时候。
唇齿有些发干。
沈辞宁吞咽的动作十分的细微,依然被时刻关注她的男人给看见了,“你口渴?”
沈辞宁连忙摇头,“没、没有。”
“那为什么要”
她佯装男人没有说这句话,转移走话题,往前探身找滋养头发的桂花油,桂花油不比胭脂水粉和珠钗放得比较近,沈辞宁伸手够不到,正巧有了借口,“你先放我下来吧?”
男人没有应话,伸手探过去,没有将她放下来,将她要的桂花油给拿了过来,没有让沈辞宁接手,他拔了盖塞,将桂花油倒在手心,给沈辞宁滋养乌发。
她的头发乌黑如墨,顺滑油亮,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严韫擦拭好了之后,将桂花油给放了回去。
“还要什么?”男人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前面摆着许多的瓷罐,大大小小,男人纵然高明,对于女子的胭脂水粉并不了解。
往日里香梅必要给沈辞宁涂涂抹抹,眼下严韫在,她只能自己来了。
慢吞吞抹了脸上的脂粉,严韫见她什么角落都没落下,唯独忘了唇,她没有擦拭,便说要去榻上了。
“你什么时候走?”
男人答非所问,指腹摸过她的唇,“你忘了这里。”
沈辞宁不是忘记了,她是想到想到上次抹了唇脂被严韫压在巷子里疯狂亲吻吃掉,后面她回来看,翻了唇,里面抖被咬破了。
“”
久久等不到回答,男人问她怎么不说话。
沈辞宁装傻说,“已经擦过了,你看漏了。”
“我要歇息了,你快点回去罢,一会叫人知道了,我们现在不能见面的,不吉利。”
她催促道,话里都是骗人的,不过就是害怕万一被人看见,多羞呀。
他管那么多吉不吉利,想沈辞宁都要想疯了。
半点听不见消息,便是找人传话都没有,严韫甚至都在怀疑,沈辞宁是不是将他给忘记了。
严韫夜不能寐,匆匆赶来,见到她面若桃花气色红润,想必是舒坦,既觉得她没有良心,半点不见思念他,反而一句你怎么来了?似乎不喜悦的模样,另一方面又觉得出水芙蓉的沈辞宁极美。
“你没有擦。”严韫适才瞧着她的动作,准确判断出一堆胭脂水粉里哪个是唇脂。
沈辞宁见到他拿了过来打开,指腹挑出来一点,抹到她的唇上,摩挲开,一点一点,男人的指腹粗粝,带起一阵的颤粟。
沈辞宁偏身要躲开,不叫他抹。
唇脂掉到了地上,她被男人按在怀中亲吻,下意识的那声惊呼正好给他钻了空子,被他撬开了齿关,深入得要命。
沈辞宁呜咽,要把他给推开,男人的大掌控住她的细腰,没有把住她的脸庞,薄唇擦过她的脸畔,落到她的香颈当中,鼻息间俱是她的香味,有她身上的,还有脂粉的味道。
男人俯在她的耳畔,低声闷笑。
声音低沉极其富有磁性,沈辞宁心跳得无比厉害,胸脯也在剧烈的起伏。
“骗我。”他说。“明明没有擦。”
沈辞宁觉得现在很危险,她浑身拢在严韫的怀中,身上极其热,就连他身上的寒梅冷香,都被拱得没有那么冷了。
“我真的要歇息了。”沈辞宁催促,方才真的好危险,这里不必广陵,外面都是丫鬟,一进来就可以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