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把柄,这回形势可不容许她故技重施来解救钟迟了。
“钟迟不能死!”没有理由再堵塞回去,她只能单调陈述自己的立场。
目前这棘手形势,损失一个帮手,难度就上升一个档次。
掌绕赤红发带,呈戒备姿势,“坤未仙君,钟迟一人尚且敌不过你,两人就未必了。”
被宿半微一手护于身后,嘴角染血的墨紫男人狼狈地手捧心口,呼吸因虚弱略显急促,望对面持剑仙君的糅紫眸子却平静到像覆了层膜一样。
指尖逐渐蜷缩在胸口的墨紫云袍上,他遏制心内震颤,不避锋芒地直视对面散发沉郁气息的男人,似是要探索什么。
“把他带走!”
一边的许瑶高声打断了三人之间一触即发的对峙。
宿半微抽出几分注意,才发现另一边还站着的三人之间的气氛比他们还紧张。
汪夫人整个人颤得似要昏厥,却抬起深棕眸子,撑着劲看向她的对面两人。
谢寄真红着眼,颈处露出的肌肤上青筋隐现,脖子上因挣扎有了血线。
他似乎很想奔赴到心仪之人的身边,却因为身边之人擒力过大擒技过熟而不得章法。
“快带他走!”紧捏匕首柄,费力控制着力道,许瑶不得不转头,再次望向半微。
“他”指的是谁,对视的两人都心知肚明。
气运联结已然形成,偷渡者自伤,气运者若在近处,必然也会相应受损。
显然,许瑶这样不得已提醒她,是因为感到要控制不住偷渡者了。
保险起见,他们必须有一人把鹤凌序带走。
而距离鹤凌序最近的,是宿半微。
犹豫看向剑凝飒然杀气的仙君,脚没动半点,倒先被另一端的轻低女声给吸引住了。
“许仙君,一切皆为我失心智,才错手杀害了夫君……”哽咽,“与寄真仙君无关,他现于我屋,乃是因受您追杀,迫不得已才向我求救,届时初醒,见寄真仙君走投无路,便才助他藏身。”
脸色看起来虚弱而悲痛,却还要撑着给人解释,是非分明,轻重自举。
换得一人愈发沉醉其眸里,也换得一人越发怀疑她。
正常人能有这般反应吗?
宿半微开始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迷障,明明各种迹头若隐若现,却抓不到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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