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伏黑惠去上幼儿园了,宽敞的家中格外空空荡荡。
甚尔呢?出去买菜了?
神祈注意到了一扇虚掩的房门,轻轻扣了两下后,她推开了门。
朝阳的书房被拉开了窗帘,明亮璀璨的阳光照亮了大半个书房。
穿着白色单衣的伏黑甚尔正坐在窗边,任由阳光镌刻着他俊秀的脸颊。
碧绿的眼睛也在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翩翩起舞的金色飞羽。
他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一本书,在认真地在草稿纸上飞速写着什么,似乎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
他手中的书已经被翻出了褶皱,上面写满了各类划线、画圈等笔记,虽然凌乱,字迹也依旧丑陋,让神祈完全无从辨认,但是这不妨碍神祈察觉到了他对待数学和研究生考试的认真。
直到神祈走近了,伏黑甚尔这才猛地停下笔,扭过头看向她。
旋即,他眉头一皱,飞速站起身。
在神祈的惊讶目光中,他“唰”得一声拉上窗帘。
阻隔掉她不喜欢的阳光后,男人这才卸掉了面上的紧绷,像是张开的蚌,无意识
露出了自己的柔软。
他带着几l分疑惑,熟稔地关心:“大小姐,今天工作不忙么?”
“今天不忙。”
神祈忍不住露出笑,在伏黑甚尔有些惊讶的目光中抱住了对方。
无须更多试探。
这是她的甚尔,普普通通的,但是她喜欢的甚尔。
是咒术界那些垃圾玩意根本不配沾边的最好的甚尔。
另一边。
一个女人坐在小公园的长椅上,拆开了从便利店中买的一小盒巧克力。
“天元、星浆体、六眼,在漫长的岁月中,都因为因果关系而紧紧关联在一起。”1
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一点点将包装中有些错位的三枚巧克力规规矩矩地按照一条直线排好。
“碍眼,碍眼至极。”她有些咬牙切齿。
她曾经尝试了那么多次,全部被命运的力量击败。
很快,她眉眼的戾气瞬间消散:“不过,这一次不一样了。”
毫无咒力的人的出现,让这循环的命运出现了能被击溃的脆弱一角。
只是最近,这位毫无咒力的人似乎因为生活富足,基本上不接单了。
那就没办法了。
一点点将巧克力嚼碎,吞入腹中,女人仰起脖子,看向了面前位于东京黄金地段的高级公寓。
“不过幸运还是站在了我这边。让我正好撞上了伏黑一家。”她将耳边的发丝拨到耳后,她轻轻合上双掌,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虽然很抱歉,但是既然时间到了,伏黑甚尔你也该像辛德瑞拉一样,脱下水晶鞋回到禅院甚尔的位置上去了。”
第二天的傍晚,正当神祈坐着老管家的车,在公寓楼门口下车后,就被一个女人拦下了。
神祈打量着眼前留着刘海的女人,觉得有些眼熟。
女人也察觉到了神祈对自己留有印象,也便自我介绍道:“伏黑小姐,我也是伊甸幼儿园的家长。”
“虽然我因为各种原因和孩子父亲分开了,但还是思念着我的孩子,所以会经常背着孩子父亲,去偷偷看一眼。”
“伏黑小姐,我们曾经见过的,在亲子运动会的观赛席上。”
女人笑得端庄优雅,夕阳没落的光在刹那照亮了被晚风吹起的额头,却最终没有触及阴影中那一缕黑色的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