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球,上篮,花活,起跳,陈千歌体内的运动细胞疯狂叫嚣,他想了想有多久没摸过篮球了?好像有两年了。
从工作起就没再摸过。
篮球磨砂的手感让他倍感亲切,一个人玩独球玩得有点嗨了,晚霞最后一抹光晕打在他三分投篮的动作上,中了。
“青春啊。”陈千歌摸着篮球在腿下运来运去,感慨了句。
“小陈书记?”青雉的男音传进陈千歌耳朵,他侧头一看,一小孩儿站在村委会门口,气喘吁吁的。
有点眼熟,但陈千歌半天没想起名字来。
“你的篮球?”陈千歌笑着问。
“嗯,我刚跟他们比赛骑自行车了,就把篮球放这儿的,”男孩儿点点头,“你还要打吗?”
“我不打了。”陈千歌把篮球抛给他,六年级男孩儿身高眼看抽条,灵活的像条泥鳅似的,来了个三步上篮。
“你要回家了吗?”陈千歌等他投完,又问。
“回了。”男孩儿说。
“那走吧,我送你回家。”陈千歌头一扬,没记错的话,这男孩儿家好像是有点远。
来之前,他去过塔寨村的卫生院,中心小学,了解这些地方是什么情况,也去家家户户串门过,村里人少,所以辨识起来不麻烦,就是记名字的话可能有写记不住。
男孩儿剃着贴头皮的寸头,皮肤晒成了小麦色,身材干精的瘦,用农村的俗话说就像那干豇豆样,五官长得倒挺清秀,腼腆地笑了笑,“谢谢小陈书记。”
“不客气。”陈千歌笑着说。
刚上车靳子桀就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怎么还不回家吃饭,他说话时男孩儿就乖乖坐在副驾驶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感觉像是听不懂。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挂掉电话,陈千歌握着方向盘,看了他一眼问。
“姚国江。”男孩儿说。
“噢,记起来了,”陈千歌说,“你们六年级年级第二是不是?”
姚国江眼眸一亮,“小陈书记,你怎么知道啊?”
陈千歌笑了声,“你猜猜。”
姚国江挠了挠脸颊,小声说,“你是小学生吗还要我猜”
“上次来你们学校看过呀,你都记得我是小陈书记,我不能记得你是年级第二啊?”陈千歌笑着说。
“对的哦。”姚国江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学校是不是马上要开运动会了?”陈千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