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日,众人开场做戏,恰逢百官休沐,成群结队地散步至旧街,顾颐堵在街头,沈一槐捏着账本,两人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掏钱!”
百官愤然:“无耻!”
扔了钱奔街里面去了,一眼望去,只见朝堂同僚,有的按着野鸡野鸭吆喝,有的挎着筐卖菜,有的卖炊饼等饮食,还有的啥也不卖充当行人,遂满脸愤然,“做戏的这么多,为何不算我一个!”
身旁有同僚提醒,“晚了,他们都是提前和温尚书打过招呼的,不然怎么会轮到他们!”
“明日我就登门拜访温尚书!”
不过多时,柳蕴带着冬葵步至街上,街道两边不算热闹,冬葵瞧得兴致盎然,目光果然落在了卖糖葫芦的人身上,那人生得平凡,面上三个痦子却耀武扬威,手里的糖葫芦更是饱满鲜艳,定然十分好吃。
冬葵过去要了一根糖葫芦,往前走了两步,柳蕴都准备付钱了,众人也才想放松下来,她扭身转回视线,疑惑地抿抿唇,“你脸上的痦子位置……”
说时迟,那时快,扮演卖糖葫芦的袖子一抬,三个痦子都变了位置,还不只变了一次,只用了冬葵眨眼的时间就成功糊弄住了她,“原来是我看错了。”扯着柳蕴往前走去。
躲在暗处的众人放心了。
顾颐:“哪儿找来的人才?”
宋平水:“这是礼部杂技院的领头,时常在宫宴上表演,你忘了?”
“我这回记住了。”
柳蕴与冬葵慢慢逛着,众人静静陪着,快到小世子出场时,柳蕴带着冬葵回了旧巷子,身后缀着一大一小的两个乞丐。
大乞丐踉跄倒地,小乞丐蹒蹒跚跚往前跑,才跑两步,大乞丐翻身而起,几个梳妆丫鬟围过来给他卸妆,宋平水忙备好柳蕴的衣服令其穿上。
另一边,冬葵被小世子的那声爹爹惊得掉了糖葫芦,弯腰去捡,定王爷飞奔而来,替下柳蕴背对着冬葵提起小世子,一系列动作完成,冬葵抱小世子进屋。
冬葵勤勤恳恳抱了柴火开始烧水,众人偷偷趁她不在意,倒了盆热水进锅里,于是她还没烧几下,热水在锅里翻滚起来,她疑惑地想了想,“不对!”将热水倒了,换成凉水,继续烧。
众人:“……”
行吧,你最大。
默默蹲暗处瞧烧水。
等到水终于烧好了,冬葵掺了凉水舀进木捅里,将小世子剥干净塞桶里洗了洗。房里沉默,小世子乖巧做戏,一言不发,岂料冬葵洗着洗着,泪就出来了,呜呜的哭声不断,惊得小世子也哇哇哭了。
众人:“……”
咋还哭上了?
宋平水捅了捅崔时桥,“本子怎写的?”
“以大人回忆写的,他没说小夫人哭了。小夫人这会儿又篡改记忆!”崔时桥绝望。
一大一小,哭得好生可怜。
“你哭什么?你找到了爹爹,还即将拥有我这样的后母,多值得高兴的事儿……”冬葵泪眼婆娑地望过来,哭声一止,惊讶极了,“怎变得这么白?”
小世子面上的妆被洗掉了。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