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地跪下了,接着是十几个,二十几个,全场的人都跪伏在地上。
火熄了,此地此时,无风,有太阳和月亮同在,有男神女佛和那尊被人抢来抢去的玉佛同挂在天上,当然,再高处还有一弯月亮,但,它似乎被人们忽视了…
我俯视了跪着的人,看到了那位马戏团团长和那位女马术师谢拉布娅,我觉到跪拜着的人群中,只有他们俩是不虔诚的,他们只是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跟踪我们。
不明就里的人们仍是看着我们凭空消失,然后,呆坐在地上好长时间,回过味来以后,静悄悄地散了。那位马戏团团长和女马术师混在人群中走掉了,我和公主很安逸地在纳音石里搂着亲嘴,亲得很忘乎所以。
孙玉如和张伟得得到玉佛到手的消息后,立即展开了偷小矮人努达瓦的行动,连带着连那辆给小矮人量身定做的马车也偷来了。他们得到的另一个消息是:黑玫瑰的弟弟撑犁孤涂纳乌和那位中年喇嘛码拉达尔带着
两尊玉佛已经到了斯里兰卡,准备彻底改装成修士进入那个无法无天的没人敢管的男人修道院。
孙老道在经过仔细的搜索后,没有发现与大明朝那个失踪了的建文帝有关的东西,很失望,叫着两名刑警,先我们一步去了斯里兰卡。
我和公主在搂抱、亲吻的余韵中,定出了双管齐下之计:继续不紧不慢地以蛇人的表演向斯里兰卡进发,等着两面三刀老耍阴谋诡计的迦莲热巴法师和再度反水的桃谷绘里香在旅途中给我们表演计中计的精彩节目,然后呢,派出特警和孙玉如他们继续对玉佛的持有人进行跟踪,直到我们到达斯里兰卡,然后,看看中年喇嘛会采取什么样的邪道办法对付我们。
筹划这么严密周到,我就心无旁笃地跟菲月和莫拉塔练习马戏了,一场场地与小矮人合演,越演越熟练,所到之处,全是人山人海,大把大把地扔钱,简直是赚发了,各式样的国家的纸币都装了两麻袋了,还有的人直接扔的是金币,我掂了掂,至少有五斤重。
原以为,路途上就会与桃谷绘里香或者是那位马戏团长、女马术师发生非正规碰撞,谁知,他们始终按兵不动,若即若离地跟着我们,虽然他们的马劲团因为没有了小矮人了,没有几个人看他们的马戏了,但他们仍然坚持不懈地演着,似乎有坚定的能将小矮人夺回去的信心。
三个多月过去了,新的一年来了。
我们的大篷马车轱轱辚辚地到了斯里兰卡。
这个国家在1972年以前被人称为锡兰,意思是美丽的珍珠,好象有一个叫马克吐温的人很喜欢这里:哎呀,真是美丽呀,这里是十足的热带风光,假如清香的微风轻轻吹过锡兰岛,岂不别有一番风味。
马克吐温的直抒胸臆和那句清香和微风确实是再合适不过了,人家写的一点也不造作,真的是一语中的,再多的形容词也抵不过,这最平实的几名描述。
看来,这次的到美丽的珍珠之岛的旅行注定是要浪漫而又美丽的了。
我第一次,对美丽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我和公主乘了一辆人拉的小车,沿着科伦坡的海滨道慢行,看到的是蓝色的街灯,那灯就象是蓝宝石一样在闪光。印度洋雪白的海涛那样前呼后拥着,到了岸边却又温柔地蜷伏依偎着海岸,而微拂的“清香的微风”浸润着我们。
蛇王跟个疯子一样的赤脚奔跑在大街上,还不名乱以地跟某位先锋诗人似的喊:“啊,伟大的科伦坡,啊,伟大的一月一日,我爱你,绿色的芒果叶。”
这样的岛国城市,大概真的是冒险家和先锋文学家的乐园。
孙玉如找了一个女向导,领我们去霍拉格拉村去,那儿有位有钱的富翁的小姐要看我们的马戏。
她歪着头问我:“美吧,美得你会忘了来这里干什么了,只想,美呀美
的,偕美共游,乐不思蜀。”
她又告诉我,科伦坡到霍拉格拉村一共是二十二英里,这一路上全是碧绿森森的世界,到处是新熟的菠萝,嫩绿的芒果,还有一串串结在那大象牙般柄把上的香蕉,还有黄铜色的椰子,一堆一堆又一堆。
确实,我和公主都被锡兰特有的绚丽迷人的色彩给吸引住了。莫拉塔和菲月都趴在箱子沿上,眼睛东转西看,嘴里还喊:美不胜收,美艳绝伦,美得不可方物。
蛇王听到莫拉塔和菲月的发自肺腑的赞美之声,禁不住拿起了他的不是召蛇的铜管笛子,吹了起来,我光听得很享受,却不知道此曲乃中国古曲《渔樵问答》,若不是公主从旁点明,我还以为是当地名曲呢。
然而,在这么美的风景中,却突然出现了很可怕的一幕:两位喇嘛身上带血的从海滨道的一处奔出,他们手里一人提着一柄大砍刀,刀上的血很刺眼。看样子,是刚跟人拚过命。后面的喇嘛一人手提着一辆小马车,是战利品无疑了。
不是说好了吗,只跟踪不展开行动,怎么就大刀见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