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凯斯很高兴地用铁链子锁了桃谷绘里香,准备按照我这个伪圣帝的圣示,穿越冰谷,到老沙漠穿行,悟那层层的曾经的罪孽,然后,就到细君公主墓去静修了。
在要跟他告别,叮嘱他一定要喂桃谷绘里香“少女的胳膊”时,我抓他的手,发现他的身体是虚的。不过,那铁链抓在他手里确是真真的。
唉,这香冢诡异得没法再诡异,忽真真忽假,让人无法分辩。好在,真真假假中,应该是老太婆设的练魂关了吧。
等送走了莫凯斯和桃谷绘里香这样一对诡异之人,我大口大口地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如释重负地对公主道:“这练魂关,终于过去了,咱们是不是该去点化迦莲热巴老太婆了。这老太婆,待会遇上她,我要先用七练乌金烧她个火鸡,还有那个田边加乃仓,我可是没少吃她的苦头。我要给她点点莲花天灯。”
公主道:“还早着呢,至少还有两关才成,这后两关,比这要凶险得多,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不用了,古力娜扎你赢了,迦莲热巴错了!”老太婆突然显身,仍是阴着个脸。不过,那让人不寒而栗的诡异之气却没有了。
“迦莲热巴法师,是古力娜扎年轻气盛,不懂事,惹你生气了,古力娜扎给你赔礼了。”公主左手搭着右肩,面对着迦莲热巴老太婆,用楼兰语对了个类似佛家“麻你麻麻轰”的月神语
迦莲热巴老太婆也还了一个面对面的叽里咕噜语。但是,她旁边的田边加乃仓却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我看她那阴邪样,顿时火起,腾腾走近,哼了她一鼻
子,“你不服,咱们就单挑,老子还没跟你算九龙湖的帐呢,快点把黑玫瑰单依放出来,要不然,我钉死你!”说完,我左右手各操了三棵辟邪符,作势要仍。
迦莲热巴老太婆长叹了一口气:“你们都不如古力娜扎,好了,不要争了,说起来,咱们还都是一家人,是我当年年轻气盛,才导致今天的局面,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吧。”说罢,忽然伸出一掌,拍在田边加乃仓的脑袋上,田边加乃仓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没想到,老太婆这么大年纪了,出手硬是恁地狠辣。我刚要从另一个角度赞扬他一下,没想到,老太太身子一闪,走了。
随着迦莲热巴老太婆身体那么一晃,周围突然炫起十几道彩光,眨眼间,我和公主等人又都站在了刚进小镇时看到的迦莲热巴老太婆的那个摊位。
不过,守摊位的却是黑玫瑰单依了。
直到这时,我才真真正正地松了一口气,现在可以骄傲地宣布:营救行动大功告成!
看到那颗鲜艳的太阳,我这才晓过点味来:迦莲热巴老太太不知用了什么诡异的方法,竟然能使小镇始终跟鬼域似的阴暗,问公主,公主死活不告诉我,让我自己猜。我又问她:田边加乃仓算不算死了,公主却
反问我,你说呢?
我本来是要猜的,可看到呼啸而来的警车,我就没心思猜了。我得先跟黄教授和屠塔将军汇合了,把古匈奴的活文物送回伟大的祖国再说。
反正,现在是,太阳出来喜洋洋,心情舒畅了,剩下的那些小秘密,等有空的时候,再和公主、莫拉塔、菲月她们去猜。
上了警车,一路急驰着赶上行进着的大部队时,我要求给我们开车的那位老边防司机班长,尽量在能够保证生命安全的情况下,开得再快一些,争取第一个去看看那些长年守在国门的曾经的同行们。
我也曾经是一兵啊,曾经跟盗墓贼们进行过一场殊死的战斗。
我很想对着肃穆的冰川喊:“他娘的,我回来了。我徽州小悸扬了国威回来了。”
看她那激劝的样子,我简直要跟她一起唱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
帕米尔高原,在某些懦弱的人看来,那就是魔鬼地域,而对黑玫瑰这样常年生活在异国他乡的匈奴遗民来说,这里才是他们萦萦念念的天堂般的家乡。
帕米尔高原的古波斯语的意思是“平屋顶”,可这里,群山如阙,雪峰林立,平均海拔高度在5000米左右,历史上是丝绸之路南北两道的交汇之处。在这“世界屋脊”的顶上,因极度缺氧,寸草不生,天山飞鸟绝迹,生物学家宣布它是“生命禁区”,地质学家称它为“永冻层”,西方人叫它“死亡雪域”。
我没法想象,黄教授他们要把那些个头庞大的雕像一个个运到无人区里,要费多大劲选择什么样的地方,才能让这些流落在异国几千年的文物以安全着陆,不被那些盗墓者发现。
唉这一路上,为了完整无缺,将军和他的特警战士们,可是不停地跟一些装备很先进的抢宝者交过火,有
两名特警还为此牺牲了。弄不好,接下来,匈奴文化的保护看还要有不止一次地腥风血雨。>br>
到达第一个目的地后,屠塔将军把他的最得力的藏兵和新疆兵集中起来,检查了所有运输装备,和防卫的枪支弹药,然后,全部让他们换上了没有肩牌标识的绿色便装,并同时派出了五支假运宝队,分不同方向出发了。
这么一次看起了要历时数年之久的超级运宝队的最关键行程要开始了。
国际刑警们都没有被邀请参加。而接到邀请的是黄、我、公主、莫拉塔、菲月,孙玉如也被排在了外面。
而身为匈奴后裔的栾向东也因为他的警察身份被排到了名单之外,张伟得、孙老道、马德彪那就更不用说了。吉泽美惠子那早就是靠边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