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多叫几艘吗?”吉泽美惠子皱着眉头对黑玫瑰道。
“没有了,我们的船每天还得打鱼呢。”黑玫瑰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吉泽美惠子又到了舱里跟什么人密谋了一下,先派了九个武士上船,待他们到了湖中岛,发出安全信号后,又派了两名武士押着孙玉如,另两名押着黑玫瑰,吉泽美惠子仍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与一名日本武士押着我,皆上了船。
上了船,孙玉如的头套也没给解,吉泽美惠子那意思是要惩罚她在众人面前,让她所谓的大日本帝国武士丢了面子。
不过,我脖子上的刀总算是没有了,而且,还可以躺在船甲板上眯一会儿。
刚迷迷登登地要睡着,鼻子里忽然闻到一股难闻的焦糊味,吉泽美惠子那貌似天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准睡,我要让你看看在这可恶的湖水里要吃我人肉的臭螃蟹是什么下场。”
我睁眼一看,吉泽美惠子左手拿一螃蟹,右手里拿着一块燃着的沥青,正往可怜的被翻转了身的螃蟹身上滴。
“你们日本人真是睚眦必报啊,螃蟹是一低等生物,连畜牲都不是,你跟他计较个什么劲?”我转过头嘲了她一句。
“不行,这畜牲咬了人家那地方,害得人家出了那么多血,我要它血债血偿。”吉泽美惠子说着话,突然往我的脸上滴了一滴沥青。
疼啊!真他娘的疼,我呼地一下,重重闪了吉泽美惠子一耳光,“要死啊你,好坏不分,别忘了,那一饭之恩,你不能涌泉相报,最起码,你也该知道,良善与邪恶的区别!”
“你打我,你个死徽州小悸,我要让你知道打我的后果。”吉泽美惠子捂着脸,朝孙玉如坐的那艘船上一声招呼,两个日本武士咣咣照孙玉如的脸上连闪了几下。
日本女人真是恶毒啊!
我气得无法,只好蹲到舱边闷声不语…等着吧,等到了九龙山,老子再收拾你这恶女人,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一次你们这帮子在国际上横行的
盗墓团不全军覆没才怪。九龙山就是你们的邪恶墓地,我要他娘的,连桃谷绘里香一起,挖个大坑活埋了,再让山上的虫子蚊子的把你们的血吸干了,把你身上的肉吃得一丝不剩,看你还给我能耐。
船在变来变去的风向中,迷雾漫漫地行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湖中岛。
可是,就在我以为土匪们会夹道欢迎我这个英雄时,却被几个身形剽悍的土匪押着往一山谷里走,到了一极小的山洞口,竟被锁到了监牢里。
而且,待遇特别优厚:手是钢制的铐子,双脚上套的是快到大腿跟的铁靴子…这他娘的土匪是不是喝了迷魂汤,怎么能这么对待我这个救了土匪头子的大恩人。
我怒喝道:“叫你们的土匪头子来,狗日的,恩将仇报,天杀的,好心没好报。”
可是,任我怎么喊,土匪们是充耳不闻。
“好了,别喊了,我还不是一样。”
听到声音,我这才知道黑咕隆冬的监室里还有一人,而且,是与我屡经患难的孙玉如同志。
我摸索着,到了她跟前,摸了摸她的脸,咬牙道:“日本鬼子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要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绝不心慈手软。”
孙玉如没回我的话,摸啊摸的,不知在找什么东西。
…
“小悸,找到了,找到了,这是压了我好几年的案子。我几次往返,不解其迷,这次终于全解开了。”孙玉如很兴奋抱住我,狠狠地亲了我一下,一转身,拿出一块火石,擦了一下,点着了一把干草。
“看看吧,这里曾经关过一个冰山上的来客。哦,伟大的爱情,囚笼里的不屈的真男人。”孙玉如聪着那把很快就燃尽的干草,一脸的崇敬。
这时,有一个土匪走近了,扔进一打火机几根蜡烛,低声道:“大小姐让你们在这里委屈几天,说话不要大声。”
我点起蜡烛,拉着象要吟诵爱情诗歌的孙玉如坐下来,提醒她道:“我们已经身陷囚笼之中,先考虑一下脱身之计,等逃出这个土匪窝再去颂扬伟大的爱情好吗?”
烛光照耀之下,我才发现,牢房何其之小,竟只有一米之高,四周好象全是光滑滑的石头,显是天然石壁略作修整而成。
我们的活动范围也就是2米吧,可能比北方的土炕还要少一些。我和孙玉如都套的是特制的枷锁,这是怕我们逃跑,才用上了当年用在江洋大盗身上的重铐。
牢房里不用说窗,就连那门也只三十多公分大小,就这设计,差不多快赶上东方不败锁任我行的西湖底里的铁牢了,我这点道行,根本就无能为力。
看来,只能等黑玫瑰来救我们了。也不知她那土匪弟弟是怎么想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