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不好,唰唰甩出四枚辟邪符,那四个家伙的小腿上突中暗刺,极其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黑玫瑰的弟弟拔枪想把那四个人毙了,孙玉如手急眼快地抢上去,低声对他道:“日本人纠集了一大帮死士,切勿恋战,外面有一辆红旗牌轿车,你出去以后,什么也不要问,上面的人自然会帮你回到九龙湖,快
走。”
听到此话,黑玫瑰的弟弟这才大步朝剧院外走。
我把插在日本人腿上的辟邪符拔出来,假装好心地给他们上了点加速腐烂的药,笑嘻嘻地和孙玉如走出剧院。
“玉如同志,你的临时的以计对计奏效了,九龙湖的这帮国军土匪,在你的感召下,可以重新回到祖国人民的怀抱了,你这样子屡立战功,象我这样的粗鄙之人,怕是要越加得仰视才见。”我挽着孙玉如的胳膊,与她又走在了古城的鱼鳞一样的老石子路上,看着诗情画意的恢宏建筑,半是真诚半是玩笑地道。
“去你的,我的功劳在你眼里,抵不上楼兰公主的一根头发,少跟我穷贫什么‘仰视才得见’,你什么时候尊重我了,老是拿我寻开心。”孙玉如轻抬腿在我屁股上踢了一下,很亲昵把头歪在了我的肩上。
我俩情人式的依偎着走了一段。
看到那个老庙,孙玉如对我道:“当时,在老庙里看到你一脸的血道子,我当时急得,根本没顾上细看,结果着了那帮人的道,却连他们的体貌特征都没看见。现在想起来,说不定他们与九龙湖有关。”
突然,有人恶狠狠地喊我的名字:“徽州小悸,徽州小悸!”接着又喊:“你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你不守承诺,你不怜香惜玉,你是个花心大流氓!”
这都什么这是?
我回头一看,是吉泽美惠子领着一大帮旧式的日本武士模样的人,呈包围之势向我和孙菊灵围拢来,每个人都气势汹汹地擎着长长的弯刀。
孙玉如扫了他们一眼:“你们这是找死!”
“哼,我不怕你,你国际警察有什么了不起。”吉泽美惠子挺着她那并不十分发达的胸,挑衅地看着孙玉如,“徽州小悸喜欢的是楼兰公主,如果他接下来再喜欢的话,就会喜欢我,你个男人婆,他才不会喜欢你呢。”
旁边的几个日本武士好象能听懂中国话,有一个忍不住,跳出来,呼地一刀就照我劈来,我刚要躲闪,却见孙玉如箭一般地冲到我前面,一个漂亮的侧踢,踢中日本武士的手腕,接着,一转身,一个后撩腿踢中那日本武士的面门,那家伙闷哼一声,倒在地上,鼻子里血流如注。
吉泽美惠子惊得后退几步,却又不甘示弱,娇声道:“给我把九龙湖的女土匪带上来。”
几个日本武士押着一个全身罩了黑罩子的人上来,吉泽美惠子把那人脸上的黑布一掀,我看到是黑玫瑰。
“徽州小悸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想让这个想跟你上床的女土匪活着,就要老老实实地听我的,哼!别以为你们救了那土匪头子,就万事大吉…你给我听好了,任你有妙计万千,我自有应对之策,现在,你就跟你的警察小老婆随我上船,到九龙湖上的土匪窝拿回我们的东西!”吉泽美惠子还拿了长弯刀,横在了黑玫瑰的脖子上。
我略一沉吟,想甩辟邪符,孙玉如却使劲地握了一下我的手,她那意思
好象是将计就计,要跟我一起深入龙潭虎链。
唉,又得到九龙湖跟那帮落后新时代不知多少年的土匪打交道了。
吉泽美惠子叫人绑了我和孙玉如的手,也给我俩套上了黑套子。吉泽美惠子又用一根绳子把我绑在孙玉如和黑玫瑰中间,她嘻笑着道:“让你这臭小子左拥右抱,便宜你了。”
我的脖子上冰凉地横了一东西,不用说,这是吉泽美惠子又拿刀在威胁我了,我刚动了动,她就喝我:“老实点,别跟我耍花招。”
被拉扯着走了一段,感觉是上了船,耳边不时有风吹过,还有海鸟掠过的声音。
过了一阵子,船开始不停地左拐右拐。应该是到了九龙湖的雾障区了。
我暗哼了一声:“没有黑玫瑰这识河道之人,谅你们也没办法过了这迷雾的湖杈子。”
船停了,有几个人在小声地嘀咕着。
吉泽美惠子把我的黑套子和黑玫瑰的黑套子都拿了下来,对我和黑玫瑰道:“船迷向了,到领航室指引方向。”
黑玫瑰摇了摇头,“我不会你们的机械船,九龙湖里大船难行,只有我们的划子船可以过,信不信由你。”
吉泽美惠子噘着嘴思谋了一会儿,又进了舱室,不知跟什么人商量了一下,出来道:“好了,答应你了,你找船吧。”
黑玫瑰拿出一个牛角号,呜呜地吹了七声,四长三短。
不一会儿,从芦苇荡里划出了三艘老划子船,吉泽美惠子随即要指挥人上船,黑玫瑰诡秘在先冲我眨了下眼睛,转头对吉泽美惠子道:“每艘船只能坐三个人,你们这么多人,一下子坐不了,得分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