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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月一低眉顺眼解释:“太后娘娘的寝殿里每日都会换上新鲜的花枝,奴循例照做,就像以前一样。”

和以前一样?顾南枝笑了下,勾起的唇角若蜻蜓点水般一瞬便了无痕迹。

这段时日她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琉璃玳瑁拔步床,缠绵病榻并非说说而已。就连她惯常待的右殿也不去了,那里的轩窗被封死,无时无刻响起守卫巡逻的踏步声。

她随意挥手,“哀家要一个人静静。”

月一颔首退下,衣襟不经意掉出一个微小的物件,无声地落在暮紫团花纹毯。

顾南枝赤足下榻,恍若漫无目的漂泊的幽魂,在空旷的殿内走动。她用脚步丈量,左侧的寝殿横竖用六步走完,正殿横竖有十二步,右殿……

她举步去往右殿,金色的锁链窸窸窣窣,忽然脚下踩到一块硬物。

一枚圆形的银片陷落地毯,顾南枝捡起来,它只有她半个掌心不到的大小,双面镌刻着一条条的纹路,周围还有一圈看不懂的小字。

那纹路顾南枝似乎在哪里见过,繁复的细纹从中间一条较粗的纹路如树枝散发,形如翎羽。银片上钻了孔,用红绳穿过。

虽然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谁,但能进入长乐宫的拢共就那么几个人,她不着急找寻失主,反而像是一个得到新奇礼物的孩童,饶有兴趣地观察把玩。

那翎羽花纹十分眼熟,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红绳勾在小指上,翎羽银片坠下摇晃,在她清澈的乌瞳里映出影子,折射出的银光如洒碎星。

时光在一点一滴中消磨,自那日云中王答应她的恳求后,他就再没有来长乐宫。顾南枝在月一的悉心照料下,身子的情状日益好转,手腕已经不需白纱包扎,露出结出淡粉结痂的伤痕。

太医说只要足时足量涂抹祛疤效果极佳的碧玉膏,她的伤疤就会淡化,不仔细看就看不出。

没有女子不爱美,但顾南枝早已对身体发肤满不在乎。性命都掌控在别人手下,区区伤疤又算得了什么呢?

当晚,顾南枝用过膳照旧在寝殿放空,点燃鹅梨帐中香的缈碧不知何时退出宫,翡翠玛瑙珠垂帘如清泉击石,传来清脆的响。

一道玄影不容置喙地侵占她的视线,顾南枝抬眸,撞进他狭长的凤目,自然也看到他戴着耳饰的左耳。

他今天心情似乎十分愉悦,冷淡的语调都夹着欢愉,“孤来是为了履行和太后的交易。”

顾南枝点首,站起身往外走。

陆修瑾握住她纤细的上臂,透过衣料都能感受到肌肤的细腻柔软,“不必去外间,就在这儿说。”

顾南枝坐在床沿,两侧的芙蓉帐被鎏金花篮帐钩钩住,她端坐在正中央犹如洞房里等待新郎的新嫁娘。

陆修瑾相对她而坐在楠木扶手椅上,左腿搭在右膝,上半身靠在雕镂云鹤纹的椅背,整个人恣意而散漫,惟有一双深眸牢牢攫住她。

顾南枝被他慑人的眼眸凝视,心口仿佛压了块巨石,透不过气。她吸气的动作略大一些,再缓缓吐出,吐字的速度一改平日的和缓,想要尽快结束谈话,“大司农丞与顾家有姻亲,他与母亲彼倡此和,那时我想尽办法让大司农给北疆拨款,诏书应是被他们动了手脚,均输令为大司农丞门生,他们沆瀣一气,侵吞不少款项……”

她是母亲的传声筒,杨顾两党的决策都要经过她的口传达到朝廷,除了母亲,没有人比她还懂朝中的根蟠节错。她虽然一直被蒙在鼓里,但家族失势,囚禁内宫,她有良多的时间去剖析曾经的万缕千丝,推导出事情的真相。

“今日姑且就说这些吧,云中王莫忘了允诺我的事。”

她供出一个深埋在朝廷作乱的余党,他就放一条生路予一个族人。

她的话已经说完了,他怎么还不走?顾南枝一直凝视玉砖莲纹的眸子缓缓移到对面之人。

自见到她,他的目光便未曾从她身上移开过,而今听她娓娓讲述完朝中重臣的隐秘关系,眼里的炽热愈发浓烈。

“孤后悔了。”

顾南枝心口一蹦,粉润的唇瓣启开又闭上,支支吾吾道:“为、为什么?”

“太后说的事情,孤只要废些时间探查就能知晓,而太后要求的却是放罪人一条生路,如何算,孤都算亏。”

她咽下喉咙里的窒息感,梗着嗓子道:“那云中王还要什么,才算不亏呢?”

她怎么忘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云中王是否履行承诺皆在他的一念之间,全看他想不想愿不愿。她的那点价值,根本算不上什么。即便他要大刀阔斧地厘清残党,朝廷会动荡,但只要温水煮蛙,再大的动荡也能化解。

顾南枝头脑发晕,做得再多也只不过是徒劳么?她打算按压跳动的太阳穴,一只大掌却握住她的削葱玉指,带有薄茧的指腹代替她轻轻按|摩。

他不知何时起身向她而来,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指腹力道适中地按压穴位,低沉的声线像是藏了惑人的钩子,“孤要什么?太后不妨好好想想。”

他循循善诱,顾南枝很难不顺着他的思路去深思。

她还有什么?除了自己她什么都没有了……对啊,她还有自己。

她不由攥紧衣襟,上面刺绣的紫藤花似乎缠绕在她素白的指尖,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欺凌。陆修瑾喉结滚动,握住她发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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