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下并不是细思的时候,念头只一闪而过,便继续看了下去。
“当年凌家军有老三营之说,讲的便是可以称为你父亲嫡系中的嫡系的三支队伍:神算营、神符营
、神机营。这王思凌并非老三营之人,却能成此大事,也是人才了。”
写信人花了不少篇幅将凌家军曾经的建制和规模跟云落细细讲了。
紧跟在这之后,又写了另一小段,这应该才是这封信的真正的用意,至少在云落看来是这样的。
所以,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信的末尾,有一句稍显俏皮的话。
“哎呀!忘了你此刻是跟陆家姑娘在一起,罢了罢了,你若信得过她,舍得将自己性命交到她手里,便将此信也交予她看吧。反正别人拿着信,也永远查不到我头上。”
等陆琦接过信纸看到这处,云落瞧见她眼眶泛红的样子,才恍然大悟,这个神秘人莫不是在为自己的感情添砖加瓦?
等到陆琦情难自禁,扑入自己怀中时,云落确
认了自己的猜测。
女人啊,这么容易“上头”吗?
那信上还写了那么多了不得的话,你却偏偏被这一句感动得不行。
云落笑着环住陆琦的玉背,开始思索信上所言。
这一晚,云落和陆琦彻夜未眠。
都在刻苦修炼。
这一夜,远在长生城中的渊皇潜邸,曾经的靖王府,欢笑声也响到了半夜。
裴镇和崔雉向着杨清、邹荷,以及如今修为大进的随荷仙子,连连敬酒,口称感谢。
杨清笑着喝酒,邹荷老怀欣慰,多好的一对儿啊,就跟我们当年一样。
想到这儿,就想起了她被耽误的二十来年,于
是一脚踹向杨清,在杨清莫名其妙的眼神中,一声傲娇的冷哼。
随荷左看看右看看,都是成双成对的,想着自己,又想了想落哥哥,唉声叹气地一杯接一杯,然后醉了。
第二天一早,北渊帝后又亲自将启程南归的三人送到了南门外,这才依依惜别。
三人没走多远,便默契地勒马停步。
不多时,敕勒带着小萨满穹苍出现在了一旁的山包上。
在敕勒和杨清去一旁聊天的时候,穹苍站在原地,处理教务政务都得心应手的他,似乎有些手足无措。
随荷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位应该是哥哥的人,嗯,没有落哥哥好看。
邹荷到底是个长辈,也不好让此间一直尴尬下
去,于是便拉着穹苍攀谈了起来。
不多时,敕勒和杨清回转,穹苍如释重负。
敕勒却转向邹荷,迟疑道:“邹荷仙子,敕勒有一事相问,不知可否?”
邹荷笑意盈盈,“你是想问我说的你老师是我手下败将的事?”
“正是!”
“谁说一定是打架?”邹荷翻身上马,冲大小
萨满一拱手,一眨眼,一鞭子跑远。
杨清在敕勒耳边悄悄说了一句什么,敕勒顿时哭笑不得地摇起头来。
分开之后,邹荷看着杨清,“你们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