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窗十年啊,十年苦读,只换来如此结果,诸君为什么要为如此的君主效力?”
太子对随兰时,虽然最后也没能救下他,但是太子对他,却是真正熟悉之人,怎么可能骗得过去呢?
他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
父皇一直以为,他对这些将军好,他们就会对他忠心耿耿。但是,人是会变的。
宁朔此时已经猜到晋王来是为了什么,他顿了顿,便请辞离去。顺王还有些不解,道:“晋王来了,你正好作陪,怎么要走?”
“不可能的……”
皇帝难以置信。
……
晋王顿时就由坐变成站,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他道:“太子多了解随兰时,他怎么能假扮得成功呢?”
以及……
宁朔笑起来,“那我就想走了。”
他在信件里说:“父皇,你总是对我和太子严苛,对外人好。但外人得了您的好处,便会当成平常。该反你的时候,还是要反。只有我和太子,知晓你是父亲,即便是最后,即便是我赢了,我也不会杀你。”
他道:“冀州军怎么会叛?”
晋王笑意盈盈,并不在意。他继续扰乱军心,大声说出皇帝的罪责,他说,“陛下这一年一年的算计,杀掉了多少人,他以江南江北两地的贡士为引,让他们自相残杀,导致北边人心涣散,一个未中,这难道不是将天下学子看成是蝼蚁,一味的戏耍吗?”
随后,又有折子上来,“淮南一代乱了,岭南王正带着人平叛,但请求朝廷支援。”
顺王傻眼了。
他笑着道:“总算是进步了些。”
皇帝确实自大了。他听见下面的兵道:“冀州军叛了。”
而自己给过他恩惠,这些年,没少给他好处,他自然会跟着自己。
心腹点头。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晋王已经走了。然后过了几日,晋王反叛。
皇城外,呼喊声震天,这场声势浩大的反叛来得让人措手不及,但又好像被人预料之中,因为,皇帝还让宁朔带着兵出去了。
心腹被他喊了来,说起此事,也是道:“只知道陛下叫了宁朔过去,让他说一件事的缘由。我们的人听得不真切,只听见宁朔说,是他假扮了随兰时,这才骗过了太子。”
留下晋王和顺王两个人说话。
当一年又一年的军银按时到,当他们这些将军什么烦忧都没有的时候,便将父皇的恩宠当成了习惯。
晋王就好笑道:“如今先太子走了,就留下咱们两兄弟,我这也算是……第一次登门吧,你也舍不得木头?”
所以,太子勇敢了一回。
士之耽也,犹可脱也。女之耽也,不可脱也。
然后淡淡的道:“朕要用他,自然要给他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