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匆匆一面便有此般深情,若不是亲眼所见,她必不会信。
“方才我所说之事,王爷可答应?”
“你放心,本王会想法子将沈观韵给你。”
能这般轻松的将人救出,还多亏了她这张与娘亲相似的脸。
临走时,静王的眼神总是看向她手中的琴,似是想要又不好开口的意思。
沈观衣佯装没瞧见,在上马车时,静王道:“日后无事的话,多来王府走动,你既是故友之女,本王也应当多看顾一二。”
这么快便与她阿娘成为故友了,沈观衣看破不说破,只道了声好,便钻进了马车。
马车驶离王府一会儿后,静王吩咐身边人道:“你说昨日从沈府中逃走的人中有谁来着?”
“回王爷,沈夫人与其长女沈观月,还有庶女沈观韵。”
静王皱眉道:“去吩咐下面的人,捉拿之时莫要伤了沈观韵,至于另外两个……按律办事。”
“是。”-
午时刚过,李鹤珣便下衙回府,途中他叫来归言,询问道:“她出门时,你可瞧见了?”
归言点头,“瞧见了,属下躲在树后看的清清楚楚。”
“那她心情如何?”
略显犹豫的声音让归言颇有些郁闷,“公子,您这般小心翼翼的作甚,一点都没有您平日叱咤朝堂的风采。”
李鹤珣扫了他一眼,“让你说,你就说。”
“是……”归言有气无力的道:“属下今日瞧见少夫人上马车时脸上并无表情,上了马车后也并未有什么动静,想来都是公子做的太隐密了,少夫人根本就不知道早膳与醉糕都是公子亲手做的,就连马车上的汤婆子暖炉,也不知道是公子让属下放置的。”
“您提前半个时辰便替少夫人将马车暖好了,事无巨细,那都是您一夜未睡,花了一个时辰从话本子上学来的。”
归言颇有些愤懑,“您做这些,又不叫少夫人知晓,那不是白做嘛。”
李鹤珣拿起手上的话本子敲在归言的头上,“话多。”
“本官只是觉着书上说的有些道理,给她她想要的,才是好。”
归言不懂,但归言觉着放眼上京,没人能比得上他家公子,也不知道少夫人为何那般难哄,连公子的面子都不给。
眼瞧着明日两家处斩,家中又要迎意公子回府,想来公子今日定又是脚不沾地,忙碌异常。
他家公子是个闷葫芦,再这样下去,也不知少夫人要晾公子到几时-
次日,沈、赵两家抄家灭族之时,李家上下从寺中迎回了李鹤意的灵牌,在祠堂旁单独辟出一块地方,将其破格放入。
如前世一样,李鹤珣最终还是完成了他想做之事,将牌位迎了回来。
不过他近日确有些繁忙,来去匆匆,一连几日都待在书房不曾回来。
沈观衣从阿莺那里得到的不是他在外未归的消息,便是书房整夜烛火通明。
他这个大理寺少卿当的,比摄政王还要气派些。
到了张老夫人六十寿辰这日,沈观衣早早的起了身,从府内出来时,没承想会在马车旁看见几日不曾见到的李鹤珣。
他似乎正与岳安怡说着什么,见她来了,抬眼看了过来。
他瞧上去略有些憔悴,想来定是这些时日昼夜颠倒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