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误会,澜之他性情如此,这些话,以后莫要再提。”-
欣长的队伍井然有序的在午时之前赶到了猎场。
沈观衣跟着孟清然去了她休息的帐篷中,里面干净整洁,摆置奢华,颇有当日她去公主府时的所见所闻。
不多时,外间敲锣打鼓,男子们骑马射箭,跃入丛林深处,而同行的女眷们若是也想感受一番秋狝,可让马奴牵着猎场专门为女子准备的温顺马儿,在猎场外猎一些兔子鸟雀一类的小活物。
孟清然对这些事没什么兴趣,按她的话说:“要玩儿就得真刀实枪的来,在外面走一走有什么意思。”
沈观衣也觉着没什么意思,但在帐篷里与孟清然大眼瞪小眼更没意思。
她缓缓起身,最后客气了一次,“殿下当真不去?”
“不去。”
沈观衣掀开帐篷帘子,夺目的光迎面而来,被照的眯起了眼睛,她微微往后躲了一下,待适应后才唤住一人,让其带她去马场。
远远的,她便瞧见男人如竹如松的背影,青衣斑驳,像是随时要踏风而去。
李鹤珣瞧见了她,与旁人颔首后,缓步来到她身边,脸上严肃板正的面色还未收拢,与她说话时像在嘱咐他的下属同僚一般,“女眷不得入猎场深处,你若要骑马,等会便让马奴带着你在外面逛一逛。”
沈观衣伸出手指勾住他的衣袖,李鹤珣察觉到了,任她所为也不动分毫。
“我想去里面,外面有什么好玩儿的。”
“自古以来,狩猎不让女眷入内是规矩,你若进去,弓箭无眼,虎狼环伺,你若是出现什么意外,是觉着我能来得及救你?”
沈观衣压根不听,“我跟着你不就是了。”
李鹤珣面色冷了一瞬,大庭广众之下,怎能任由她放肆,“你都是哪来的这些念头,要不要我罢职,脱了这身官袍去做你的护卫算了?”
沈观衣理所当然的回他,“也不是不行。”
前世就是如此的,他怎么能怪她!
要怪就怪他自己先开了这个头,如今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
眼见着周遭的目光频频看来,李鹤珣颇为不自在,吩咐道:“你若想四处走走就让马奴带着你,或是让宫人陪着,若累了便去长公主帐篷中休息,不得四处乱走。”
“你在命令我?”沈观衣错愕的看向他。
李鹤珣也察觉到话里的生硬,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沈观衣惯会登鼻子上脸,他若态度好一些,她不定能闹上天。
更何况,同僚都瞧着呢,若沈观衣大庭广众之下与他黏黏糊糊,他该如何是好?
李鹤珣沉默不语,沈观衣抬头望着他,冷不丁的道:“我不喜欢你用那样的语气和我说话,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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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珣觉着她莫不是疯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眼下他没有那么多功夫与她在这些小事上计较,转头吩咐了旁人几句,最后给沈观衣留下一句,“安分些,莫让我为难。”
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方才自己让他道歉时他怎么不听。
他先不听话的,就怪不得别人!
沈观衣没好气的看向一旁的马奴,“给我上一匹你们这儿最烈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