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灼冷哼:“他自作自受罢了,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给他找好了去处。”
两人又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林风裁指着树问他:“这痕迹是你刻上去的?”
梁灼没有直接答话,只道:“你数数。”
林风裁道:“我数过了,一共十三道。”
梁灼说:“一年一道,从我六岁到十八岁。”
林风裁只知道,六岁是梁灼跟着梁老爷子的年龄,可是,十八岁会有有什么寓意呢,代表着成年?还是独立?他不禁问出声。
梁灼的声音辨不出情绪:“我十八岁,第一次走进梁氏,当时,我下定决心,以后要进入顶楼的那间办公室。”
原来是产生一腔雄心的日子,林风裁了然,表示能理解,然而,紧接着,梁灼道:“我要把已经在里面生根发芽的人,连根铲掉。”
林风裁默了一瞬,忽然想到上一次来梁家,有个叫兰溪的女孩,告诉过他,梁灼曾在十岁的年纪,就对梁老爷子产生过杀意。
他犹豫着,问:“你难道之前就没有产生过这种想法吗?”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梁灼道:“有啊,只是唯有十八岁那年,我可以踏入梁氏的时候,我才确认了,我有这个能力。”
林风裁不知道要答什么,唯有含含糊糊的“嗯”一声,道:“夜深了,我们快去睡吧。”
两人各自洗过澡后躺在一张床上,林风裁负责关灯,他刚要按灭床头的开关,被身后人搂住了腰。
梁灼几乎-贴-着他的耳朵和他说话,气息烫-极,内容令林风裁-脸-热:“宝贝儿,我想在开着灯的时候-干-你。”
尽管对梁老爷子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可是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林风裁实在有心避忌。
但是梁灼非做这件事不可了,缠着林风裁,林风裁很快就有了-意-思。
开着灯让房间晃晃如白日,一切清晰可辨。
中间停了一会儿,林风裁很累,闭着眼睛,几乎要睡着了。
梁灼点了支烟,背靠着床头,抽了几口,他看一眼身侧的人,林风裁的睫毛已经搭在了下眼睑上。
梁灼伸出一只手轻轻玩着他的睫毛,突然开口:“林老师,你说我是不是已经跌进了另一个泥沼里?”
睫毛颤了颤,林风裁睁开眼。
这话林风裁记得。
依然是在梁宅,梁灼向他显露了自己对梁老爷子,乃至整个梁家的恶意和确切的心理,林风裁劝慰梁灼:复仇只是让人从一个泥沼跌进另一个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