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后林风裁继续回到前厅,和梁灼一起接待客人。
时候渐晚,吊唁仪式就此告终,客人们都被留在家里吃饭,第二天,还要参加下葬仪式。
晚上的时候,林风裁先离了席,关于他的议论却并没有结束。
这算是梁灼第一次对外界公开两人的关系,对此,好奇者有,羡慕者有,嫉妒者有,更多是惊奇者。
梁灼的狠是出了名的,他在梁家“夺权”的事也早已在海城上流圈子中大肆传开,因此获得了六亲不认的冷血名声。
于是,他们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利欲熏心的人,会把什么人放在心尖上,全心全意的爱着,呵护着。
他们一致认为,林风裁只是梁灼暂时的情人,或者,他有什么值得梁灼为之谋划的独特背景。
然而,先是梁灼对林风裁“未来家主夫人”身份的认定,接着,又是餐桌前,梁灼对林风裁的百般照拂,谁都看得出来,但凡有人表现出对林风裁的一丁点不尊重,梁灼定要拿冷眼瞧他。
林风裁在梁灼院子里参观的时候,并不知道身后人们对他的议论。
下午的时候,他来这里换衣服,对这座院落里的一切都只是匆匆掠过,没能好好留意。
然而,这里毕竟是梁灼从小长到大的地方,是梁灼十八岁以前最为主要的活动空间,很值得他细细观看,
从进门处的第一块鹅卵石,到梁灼的书房书架,卧房的床头,林风裁几乎走遍了整个院子和院子里的所有房间。
像是被刻意清理过,梁灼的房间里没有什么人为纪念时间的东西——他找不到哪怕一张照片。
唯二的两物,一个是摆在书房里的一架立体木船,看上去是用木块拼成的,像是小孩子的手笔,另一个是一棵长在院子里的榆树,林风裁在树的一侧看到了很多道刻痕,或许是为纪念什么刻上去的,林风裁的手轻轻抚了上去。
梁灼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见林风裁站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下面,想事情正投入,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怕吓到他,梁灼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嘴唇顺势吻在林风裁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上。
林风裁已经渐渐习惯了梁灼对他-身-体-上的突然-入-侵,任他吻着。
梁灼道:“我已经听房叔讲过你下午去换衣服途中遇到的事。”
林风裁料是佣人告诉给了房叔,房叔又告诉给了梁灼。
“你做的很好。”
听着梁灼的肯定,林风裁道:“我狐假虎威而已。”
林风裁后来回想下午的经历,那似乎是他第一次站在所谓“家主夫人”的立场上行事,但是他心里清楚,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梁灼少辛苦一些。
梁灼笑:“你确实是小狐狸,但是不用借我的威,你有自己的威。”
林风裁略不自在,想到了梁鸿达,迟疑道:“你父亲要不要我们为他找个强制-戒-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