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瑗顿时躬身揖礼,“儿臣以项上人头担保,以上所说,一字无虚,只需拖些时日,金使自会狼狈离去。”赵构突然感觉眼前这个养子变得陌生了,他双目圆睁,低喝一句,“辽金边境,渤海国离此数千里,还有五百余马贼,此乃金国绝密,你是如何得知。”赵瑗跪伏在地,“还请父王降罪。”“还不快说,难不成等朕将你亲手关进天牢吗。”“父王,金使没说错,五百余马贼乃大宋将士,只不过他们踏入金国土地时,就变成了普通马贼的身份,若有伤亡时,他们就是埋骨他乡的孤魂野鬼,早几日,在辽河平原的塔山,他们以区区四百余人,杀得完颜亮的两支万人铁骑全军覆没。”赵构倒吸口寒气,咬牙切齿的骂着,“这也掩盖不了私自出兵的罪名,此乃诛连九族的大罪。”“此事只有天知,地知,父皇知,儿臣知,无人能证明这些人是大宋官兵。”“以区区四百余人灭了二万金国铁骑,就是昔日岳少保复生,也没这种本事,说吧,创造这个奇迹的人是谁。”“父皇亲封的振武校尉海祥瑞。”赵构指着跪伏在地的养子,欲言又止,转身跌坐在龙椅上。半晌之后,再次阴着脸,指着赵瑗低喝道,“那小子胆大包天,又是真正的万人敌,是不是回来后,连朕也敢杀,然后助你登位。”赵瑗以头叩地,磕得地面“啪,啪”直响,“他是万人敌,又是奇人异士,如若要杀父王,儿臣也无法制止,只是他杀父王之前,一定要从儿臣的尸体上踏过才行。”这个态度让赵构的脸色稍缓,“既然现在杀得金贼损兵折将,又引来了辽人及地方大乱,此时不回,还待何时,不会告诉朕,他会异想天开的凭五百余人灭了金国吧。”赵构称呼金国时用上了金贼二字,这个细微的变化让赵瑗心中一喜,看来赵构的内心深处对金国还痛恨的。“父皇,振武校尉的目的只有一个,前往白山毁了女真人的龙脉,然后再在黑水,灭了几个女真人的皇公国戚。”赵构顿时又惊得从龙椅上站起,古今没有不信风水龙脉的帝王,他也不例外,女真人的龙脉被毁,意味着金弱宋强了。他的声音变得柔和多了,“海祥瑞这种人物,你能驾驭吗。”赵瑗顿时心中石头落地,他赌赢了,赵构已饶过他私自出兵的大罪了,“他是个奇人,本就视钱财权势如粪土,何况他一心想回归故土,儿臣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让他:()直上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