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憋闷坏了,这么动上一动让他心情大好,见到虞雾落走回,笑道:“兄弟,这个交给你了。”
一猫腰身冲去拿走庆昌郡王椅子,转到观战的太平旁边,手伸脚不歇的,眼神晃动不停,看模样准备接住庆昌郡王。
雷风起放开庆昌郡王,江水烟和庆昌郡王战在一起,高台范围有局促性,反而适合长度一般的花枪,庆昌郡王报仇心切半失理智,江水烟和他打个平手。
但是庆昌郡王到底老辣,他能稳住自己的时候,稍使一个花招,江水烟连人带枪就笔直向一侧飞去,庆昌郡王暴起喝道:“小贱人,给我儿偿命!”
一拳轰向江水烟腰身。
见女儿无力变招,平江侯又惊又怒上前,太平一剑先于他过去,削向庆昌郡王手腕,庆昌郡王无奈变招,江水烟脚尖轻点十几下,止住去势,反身回来,反手拖枪,叱道:“好狡诈的招法,吃我一枪。”
太平一闪身子,退回恰好落在平江侯旁边,平江侯对他温和的含笑:“太平,好孩子。”
赵亭晓平时喜欢摇旗呐喊,可是水烟在战,他屏住气差点没憋住自己,双拳狠狠攥住,喊不出一个字。
江水烟偶然见到他的紧张,就要甜甜的笑出来,使出来的招数也更娴熟。
高山左晃一下,右晃一下,终于等到一个机会,庆昌郡王左拳在前,右拳蓄力在背后,在江水烟的攻势下错步后退,只等这攻势衰弱时,就给江水烟狠狠一击。
他正笃定的退着,高山推着椅子上前,庆昌郡王的人来救,被太平挡住。
庆昌郡王就觉得有什么打到自己小腿,然后自己噗的一下子坐上去,一侧肩膀上,一枚铁尺压上来,高山推着椅子喜滋滋:“放老实,我可不是我兄弟,我杀人。”
把庆昌郡王一溜小跑推到顺兴郡王旁边放好,高山乐了:“夫子,这两个我都给你送来,你们慢慢谈。”
虞存也是一乐,和赵又林同时起身:“有劳义士。”
“义士?”
高山懵住,有片刻过去,慢慢展开舒畅的笑容。
平江侯、雷风起和太平把跟庆昌郡王的人打倒在地,平江侯对雷风起道:“佩服佩服。”
雷七的功夫再好,到此也就可以结束。
平江侯一手握住太平肩头,一手招来女儿,笑吟吟看向虞存等人:“夫子和列位做见证,我佳儿佳婿,可喜可贺。”
平江侯毫不介意太平朴素衣着,反而为他总是保护女儿的一片心骄傲,有婿如此,夫何所求。
赵亭晓哇哇大叫跳出来:“什么,什么,什么跟什么?”他指住自己鼻子:“是我,是我,我才是啊。”
江水烟也慌着手脚:“父亲,看您说的是什么。”就跑向赵亭晓:“你别生气,父亲弄错了,”
两个人对太平怒目而视:“你又做了什么?”
平江侯愣在当地,面上一团火辣辣出来:“这这,这,到底什么跟什么?”
太平侯大笑:“小子,你弄错女婿,真女婿不答应,哈哈哈,笑死老夫,怎么还有这样的事情,自己女婿都认不明白。”
赵又林在意外之余,想想平江侯英勇忠诚,不愿意投靠二郡王,甘愿烧城弃宅而走,算当世权贵中响当当的一个英雄汉,不是草包纨绔之流,也亲眼见到孙媳水烟小小年纪一身功夫,这门亲事般配之极。
他有些庆幸,幸好刚才虞存没有回话,否则亭晓只怕又要大叫一番。
宁江侯打趣几句,许昌侯也觉得可乐,这个时候,太平后知后觉的蹦出来:“什么跟什么!我怎么会喜欢水烟,水烟,她从来不向着我。”
“哎哎哎,”赵亭晓江水烟不约而同的扮鬼脸儿,又吐舌头。
太平倒退着回到虞雾落旁边,隔开几步站着,手按胸膛,面有受伤:“五哥,差点把我吓死了。”
虞雾落指着他,也笑起来。
平江侯赶紧自己下台,握住赵亭晓的手笑道:“这真是意外之想,”说到这里,心情一时间转不过来那么彻底,怕太平多心对他的夸奖全是假的,扭头对太平一笑:“你也是好孩子,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