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跟她一样可怜,都是饿死的。
赵国岩孙友军听着就不太得劲了,不管怎么说,都是养育了她的人,这么说太没良心。
何况,是不是养父母,还不好说,是不是真的十八岁了,也不好说。
刚刚那一手,他们深有体会,怎么可能会任由人欺凌,因吃不饱而不长个。
赵国岩示意棉袄继续。
棉袄又把跟门卫大爷介绍家里人的话说了一遍。
赵国岩孙友军和门卫大爷一样,觉得棉袄在说胡话,但对她十分了解棉家的行为,表示警惕。
为了求证棉袄的话,孙友军根据棉袄提供的地址,一层层往下找,找到牛口大队的电话,往牛口大队打了过去。
没想到让他得了个意外的消息。
“牛队长,你说,确实有棉建勇一家?而且棉建勇家前些天报了公安,说家里闺女偷了家里钱财跑了,现在地方公安还在找人?”
牛队长是个五十多的黑脸汉子,闻言拍着大腿应声:“对啊,公安同志,你不知道棉家那个老娘们就是个守财奴,铁公鸡。”
“别说家里钱财丢了,就是丢了一根柴火棍都能在村子里骂上半天,这回肯定得气个半死。”
孙友军默了默,他确定自己听出了幸灾乐祸的意思。
电话那头牛队长还在说:“不过啊,我们觉得不是棉袄那丫头拿的。”
“棉袄那丫头唯唯诺诺,胆小如鼠,每天都被那老娘们磋磨,小命都快没了,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公安同志,我跟你说,我们私下里都猜啊,是老棉家,把那丫头磋磨死了,故意弄了假消息,逃脱责罚呢。”
“棉袄那丫头是真苦,生下来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我们村子里有人看小丫头可怜,偷偷接济。”
“那老娘们知道了,还破口大骂,你说说,这是亲娘能干的事?”
“但是说捡的吧,也不可能,秦大凤那性子,可不会捡别人家的孩子回来养,何况还是个赔钱货。”
孙友军看了眼不远处,端端正正坐着的棉袄,人还活着,棉家倒也没那么大胆子。
只是捡的?
孙友军想着棉袄对家人的介绍,养父母,亲父母?
对面牛队长还有大说特说的架势,孙友军赶忙开口:“牛队长,棉袄同志,多大年岁了?您知道吗?”
“知道啊,怎么不知道,那丫头和我家小孙子同年,十八了。”
“哎哟,公安同志,那丫头造孽哦,别说十八,就是十二三岁你说出去,人家都不信。”
接下来是牛大队长长达十分钟,对棉袄凄苦悲惨童年的描述。
说到激动的时候,还拍桌子跺脚,让孙友军这个仅仅是听闻者,都跟着有了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