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书被合上,又被红绢盖住,恢复其本来样貌。
“这算什么礼物?”他问。
“这是崧岳写给瑾瑶的。”她明确这份婚书的对象。
周朔颔首,“显而易见。”
“你就这个态度?”
“不然呢?”他淡漠反问。
“你这气量真是好。”
周胭不禁讥笑,“我再告诉你,崧岳这次出关就是为了瑾瑶。”
“所以呢?”
“话都到这儿了,你还装傻?”她皱起眉。
周朔否认对方的误解,“我确然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重点吗?”
像鱼刺卡住喉咙,吞不下吐不出。
周胭被气得冷笑不止,“这件事的重点在你该防着崧岳,不让瑾瑶与他见面。”
“这是什么道理?”在问出这句话时,他的语气比刚刚道歉还要诚恳许多。
像是真的不懂其中缘由,而进行询问。
气哽在心头,周胭再度道,“这封聘书是他亲笔所写,又一直妥善保管,他从没对瑾瑶死心。”
周朔敛下眸,置身事外的模样,“这与我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你就不怕他们俩弄出什么丑闻?”
她质问那方平静的死水,“你就不怕他们通奸吗?”
“朝端。”他抬眼看去。
温吞平和的音色掺入冷意,“慎言。”
周胭被眼前人气得不轻。
她深吸了口气,勉强维持理智,“找个借口告辞吧。不然等他俩旧情复燃,做出什么丑事来,世家的脸还要不要?”
“恕难从命。”他说。
“你!”她被气得霍然起身。
“因为自己有着卑劣的猜忌,就限制他人行动,这很没有道理。”
好心提醒却被骂“卑劣”。
周胭气得抬手指向下方,半晌憋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