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能从裴岫嘴里听到他对自己的否定。
在她和裴岫过往难以计数的拌嘴中,尽管次次都是裴岫来赔礼哄她,但道歉的话从没有。
他不是会认错的人。
看在本次极为合口糕点的份上,姜佩兮决定这次姑且原谅他。
虽然抹药酒很麻烦,但给她抹药酒的人很耐心。
“你既然和阿茵不对付,又叫她回来做什么?”
裴岫和郑茵的关系,总是令姜佩兮担忧,“你们两人闹起来,叫别的世家怎么看呢?”
专注解九连环的裴岫,转眼看向身侧之人,“如果这次请宴没有郑茵,你会来吗?”
当然不会,这毋庸置疑。
倘若此次郑茵不来参加宴会,姜佩兮绝对不会来。
阳翟对她已经没有吸引力。
少时在这里获得喘息似的自由与轻松,是她来阳翟小住的原因。
但现在的姜佩兮已经长成,破罐子破摔的决心下,她能去任何地方。
没有任何人能阻拦她。
少时难以企及的自由与任性,她已触手可及。
阳翟没有她留恋的东西。
不过这种实话,姜佩兮自然不会跟裴岫说。
她含糊着回答,“兴许吧。”
可裴岫却戳破她模棱两可的回答,“你不会来。”
“我知道。”他语气笃定。
“我来不来,有什么要紧呢?对你的谋算又不会有什么助力。”她不由叹息。
“我算计过很多人。”
复杂的九连环,在裴岫手里只有简单的一面。
“但从没算计过你。”
“你算计过。”
姜佩兮再度发出责问,“拆散我和沈议,你没算计吗?”
九连环被拆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