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轩成功地拿到了状纸,而且昨晚捉住的那位想要杀人灭口的人他已经查出了来历,正是皇后宫中的一名侍卫。
幕后黑手正是皇后,当朝的国母。
李鹤轩知道她是太大意了,以为一定不会被发现,毕竟只是杀个小人物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差池。但是她失算了李鹤轩的力量,当然,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前些日子的事情暂时麻痹了她,让皇后放松了警惕,所以才会让自己宫里的侍卫去做。但她肯定不会想到计划会失败。
李鹤轩这里连夜审出了结果,便立刻坐着马车赶往宫中。
那名侍卫没有回去一定会引起皇后的警觉,他得在她反应之前先下手为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这一夜,注定灯火通明。
第二日早朝。
张友静懒懒地走进朝堂,就迎来俞翼的一顿臭骂,瞬间将张友静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二皇子俞翼难看到极点的脸色。
张友静结结巴巴,被吓得不轻,“殿下,这,这是怎”
他话没说完,就瞅见俞翼含怒的双眼。
“本宫不是叫你牢牢盯着李鹤轩吗?你说说,你都在干什么!”
“下,下官有一直”
俞翼冷笑,“有,有的话。参奏的折子是怎么到了父皇那里,案子都已经结束了,你还敢说有!”
俞翼恨不得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如果不是如今实力大损,他也不会让张友静这个草包来。
“这个刑部侍郎,你还是别做了!”
俞翼从他身边径直走过,张友静整个人直接傻掉了。
等到上朝的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案子已经结束了,张友静仅剩的一点希望破灭,满腔怨愤全部变成了对李鹤轩的怨恨。下朝之后,张友静吹胡子瞪眼,故意在李鹤轩面前晃悠说嘲讽的话,把李鹤轩的痛处一一戳了个遍。
但李鹤轩只是极淡地瞟他一眼,然后绕过他离开了。
张友静生气,但无处可发也只好离开了。
李鹤轩回去,一个人在房间里独坐,很久都没有出来。吕琳才来找他,就看见他面色泛红地躺着,而床边正摆着一个酒壶。
李鹤轩神色难看,正双眼无神地望着上空。
“这是怎么了?”吕琳才蹙着秀眉,担忧地问。
李鹤轩这才回过神来,他揉了揉发痛的额角,“别过来。”
吕琳才的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下来。但她将嘴角的苦涩咽下,换上一个笑容,缓步朝着李鹤轩走去。她伸手扶住他,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但她并没有放手。
“轩哥哥,我们是夫妻,难道要一直这样陌生吗?”
李鹤轩强忍着要推开她的冲动,深吸口气,“琳儿,你先放手。”
吕琳才的手一紧,她将有些发昏的李鹤轩扶了起来坐着。她拿手去碰触李鹤轩的额头,李鹤轩皱着眉避开,却不想吕琳才还是将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他听到她的声音,“很热。”
吕琳才将手放了下来,笑着,“我给轩哥哥弄了醒酒的汤,轩哥哥喝一些吧。”
有名丫环将晚药端了进来,吕琳才接过药碗,用勺子搅了两圈,“我来喂轩哥哥吧。”
李鹤轩挡开她的手,“我来就行了。”
吕琳才本不愿,却看见他异常沉默的眼,终究松了口,“好。”她将药碗递给李鹤轩,李鹤轩直接端着碗一饮而尽,他将碗递给一旁的丫环,话却是对着吕琳才说的,“好了,你出去吧。我想要一个人静静。”
小丫环出去了,吕琳才却没有出去,她美艳的双眸轻轻颤动。在他旁边坐下,吕琳才轻笑,“轩哥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如就像小时候一样,你说出来,我虽然不懂,但是对你来说总会好些。”
李鹤轩能够闻到她身上的幽香,那香气直直进入鼻中。俞昕是从来不会有带香囊的,李鹤轩皱眉的同时脑中不自觉地飘过这样一句话。等他反应过来时,除了苦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都是些朝中的事让人头疼,没什么好说的。”
李鹤轩不知为何头越发昏沉,“你先出去吧,我睡一会儿。”
吕琳才虽然失望,但还是站起来朝外面走去。“你记得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