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宫中来人,匆匆忙忙把李鹤轩请入宫中。
今早天还没亮,又从一处偏僻荷塘捞出了一具尸体,尸体面容模糊,浑身发臭,显然已经死了多日了。
牢尸体的时候,李鹤轩就站在一旁,他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他在到来之前就有宫人给他说了,这片荷塘有些偏僻,只是与一些宫女太监的住处较近。今早发现尸体之后,那些个宫女太监就全被抓了起来。
这具尸体身上还有破烂的衣服碎片,仔细一看,竟然是太监服。看来应该是哪一处的太监,本来宫里莫名其妙地发现一些太监的尸体是不足为奇的,其余人也不当回事,只是这两天刚好李鹤轩在宫里大肆查案,弄得宫女太监们一个个草木皆兵的,所以一有风吹草动,所有人都不敢懈怠立马就开始抓人。
李鹤轩揉揉额角,如今动静越弄越大了。
仵作来回禀他的时候,李鹤轩还想着如果只是意外,就将那些太监宫女都放了,免得弄得整个宫里鸡犬不宁。但是事实上,这件事情比李鹤轩想的还要复杂。
“你是说这是他杀?而且他身上的伤口也是剑伤,就在他的腹部。”
“是,而且这个叫余庆的太监已经死了十几天了。”
“十几天前,你是说他死的时间和云妃差不多?”
仵作点点头,“虽然不知道确切是什么时辰,但是应该跟云妃娘娘的死亡时间相差不远。”他犹犹豫豫,说出另一个结论,“而且余庆身上的剑伤很可能与云妃娘娘的是同一把剑。碧霄剑极薄,产生的伤口和普通的剑伤有很大差别。”
李鹤轩沉重地点点头,示意仵作离开。他一个人待着,拿出了余庆的相关资料。
余庆原本是熙泽宫的太监,后来被调到了一位不受宠的美人身边当差,但他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而那里还住着一些其他宫女太监。李鹤轩往下看去,突然看到小李的名字。
他神色一凝,想起来小李好像就是熙泽宫的人,而且余庆和他关系还很好,两人住的房间也很相近。
李鹤轩仔细地看着这份资料,眼中的疑虑一闪而逝。
深夜。
有两个模糊的人影从牢房中走出。边走还边小声说话。
“千哥,真是多亏了你在这儿当差,要不然”
“行了,行了。感谢的话别说了,你小子那点能耐我还是清楚的,犯不了什么大事。而且我都听说了,不过是死了个太监,牵连不到你的。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出来,我估摸着过一段时间你就会被放回去了。”
“千哥,我,我胆特小。这不是害怕吗?所以才求你来着。”
“也幸亏有我这个兄弟在,不然你哪里有那么容易出来?”
“是,是。”
声音渐渐远去。
买通了狱卒,小李紧紧衣服,垂下头朝街上走去。
突然,寒光闪现。
小李惊恐地倒退几步跌在地上,“你们果然,果然要取我的性命!”
那人露出白牙,阴森森地笑,“谁让你知道的太多了!”
刀剑泛着寒光,小李大叫地抱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