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仙童于忠义堂正自气恼,闻得有大唐鲁国公程咬金求见说话,心中暗想,莫非这东西是来与本小姐作媒,不禁有些欢喜,赶紧吩咐喽啰将程咬金和薛丁山一并带上山来。
程咬金和薛丁山进得忠义堂,见得女将当真生得美貌,这老鬼不禁大笑说道。
“孙女儿,你不就是要和这傻小子成亲嘛,何必打打杀杀,爷爷为你做主便是。”
这话说得窦仙童眉开眼笑,赶紧招呼程咬金端坐上位,吩咐喽啰拿来山中好茶侍候。
待得程咬金几口香茗下口,窦仙童轻声恭敬说道。
“老太爷如能说服那小子与我成亲,便是仙童再世的恩人。”
闻得窦小姐所言,程咬金心中已然有数,再是说:“孙女儿这婚事自己可以做主吗?”
程咬金这话倒是问得窦仙童有些面色羞红起来,期期艾艾说:“老国公;多蒙光临到此为仙童作媒,然、婚姻大事,仙童虽父母过世,还有兄长,自古说长兄如父,烦请老国公问我哥哥允不允就是了。”
程咬金闻言,想这野蛮的小娘子此时倒是做作起来,尼玛不是你自己要和别人成亲吗?这会儿倒将此事推得干干净净,却说要什么哥哥才能做主,这女孩的心事咋就这么多变呢。
无奈,程咬金只得说:“孙女儿婚事既要哥哥做主,那便请令兄出来一见。”
窦一虎从程咬金和薛丁山等进入忠义堂,一直就躲在地里,此时在地里听得妹子和程咬金的话,想道:“小爷本是要拿薛蛮子的妹妹成亲,不料咱妹子却看上这蛮子,唉!小爷想要算计别人,不料却被别人算计,正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罢、罢、罢!咱妹子这也是天赐良缘,不如就成全了她吧!”
想到此处,窦一虎从地中钻了出来。
程咬金突见得地中钻出一人,甚觉稀奇,见这小子好似周朝土行孙,会地行之术,想如是此等异人投了大唐,也是我主洪福。
窦一虎从地中出来,见着程咬金施礼说:“老国公辛苦,某家乃窦一虎是也!适才听得妹妹所说,想千里姻缘一线牵,三生石上早注定,咱这做兄长的,只要妹妹幸福、高兴,便允了她和自寻的夫婿成亲吧!”
这厮话语说得端是动人,甚至还亲手为薛丁山解开捆绑的绳子。
程咬金见这小子甚是上道,心中大喜,旋即对此时头脑尚有些呆愣的薛丁山说道。
“贤侄孙,老夫恭喜你与窦小姐佳偶天成,这便拜堂成亲,早日收拾好往锁阳城去也!”
薛丁山闻言却是心中忐忑,赶紧说:“老国公,这成亲的事怕是使不得吧!想小子父亲在西凉,如今被伤锁阳城中,为人之子如何敢私自成亲,岂不让小子背上不孝之名,实是难答应啊!”
听得这小子所说,程咬金却是大包大揽言道。
“贤侄孙不必担忧,此事有老夫为你做主,且、你母亲已然应允这亲事,也算得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来不孝之说?他日到达锁阳城,如是你父亲怪罪,老夫自然与你一力承担便是。”
薛丁山闻言,好生无奈,突然想到下山时,师父曾言自己此去征战,途中会遇良缘,莫非应在此女身上,想她仙法厉害,前往西凉救父也有帮手。不禁开言说:“承蒙老国公美意,小子从命与窦小姐成婚便是。”
程咬金闻言大喜,“哈哈”大笑对窦家兄妹说:“今日正是黄道吉日,老夫这杯喜酒可以喝了吧!”
窦一虎闻言也是大笑说:“喝得、喝得!”
随后使喽啰下山,接薛丁山母亲、妹子上山参与婚礼,又吩咐放了尉迟小黑。
是夜;山寨四处张灯结彩,忠义堂里摆满宴席,款待唐军众多将领。
数日后,窦一虎分散金银,赠与不愿加入唐军的山中喽啰,吩咐其各自下山再寻营生,随后放火烧山,带领归附唐军的大部喽啰,敲锣打鼓离了棋盘山,往唐军营帐拜见元帅。
秦晓乐于中军帐,盛情接待窦家兄妹,一番言谈过后,令窦家兄妹暂为薛丁山偏将,待累积军功升迁,安抚尉迟小黑不必为父亲、叔父之死伤感,回来中军继续充任自己副将。
隔日,大军放炮拔营,继续往西凉前进,却是来到重新被西凉夺回的“界牌关”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