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喽啰中,领头的大王却是位年纪不大的少年小子,你看他仪貌堂堂,身长三尺,头戴银盔,身穿熟铁甲,手执一杆镔铁棍,虽是矮小,装逼的样儿倒是不差。
这小子可不是易与之辈,他是王禅老祖的徒儿,名唤窦一虎,武艺高强,原来在山中望见唐军中的女将甚是貌美,却是薛丁山妹妹薛金莲,竟是起了色心,妄想将这女将掳上山去做个压寨夫人。
这小子胆大,手提镔铁棍,下山立于道中,使喽啰两边排开,挡住唐军去路,大声叫道。
“此山是我开,欲往山前过,留下买路钱,若是你等没钱,便拿军中这位小娘子送给我做压寨的夫人如何?”
尉迟小黑闻言大怒,说:“好大胆的狗强盗!大唐天军到此,竟敢挡路还胡言乱语,想是不知死活,且吃你爷爷手中马槊。”
说完此话,尉迟小黑把马槊挥舞,纵马杀向挡路的小子。
窦一虎是步战的小子,见尉迟小黑纵马杀来,马背上挥出的马槊有些厉害,忙将手中镔铁棍举起架住马槊,二件兵器相接,金铁之声撞得大响。
尉迟小黑马背上感觉大力震得双臂酸麻,坐下马匹也是长嘶倒退数步,这小子气极,心中发狠,兜转马又一槊砸向窦一虎。
这窦一虎与尉迟小黑兵器相接时,也是感觉手臂酸麻,此时又见唐将杀来,慌乱中又把铁棍挥舞,匆忙来迎战,你看他于地面纵跳如飞,一杆镔铁棍虽使得虎虎生风,却是吃亏没有借力的马匹,交战数十回合,却是被尉迟小黑杀得浑身是汗,几次差点被马槊砸到。
眼见得战不过马背上的唐将,窦一虎突地把身子一扭,整个人瞬时消失于战斗之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一般,那些随他下山的喽啰,见得大王遁去,发声喊便往山上撤退。
尉迟小黑突然间便没了对手,惊奇中自语说道。
“呵呀!这他妈的真是怪事,方才正要砸破这小子的头颅,怎地他就突然不见了。”
有军士听得将军话语,一旁说:“这强盗想必是做戏法的,忽然不见,定是怕被将军拿住后小命不保,这才使戏法逃了。”
尉迟小黑闻军士所言,心中暗忖。
“不如某家杀上山去,将这窝盗贼清剿,使元帅统领的后军能顺利通过此处。”
计议得当,尉迟小黑率三千铁甲,顺着山道,杀上山去。
山寨中,此时一员女将端坐忠义堂,突然闻听喽啰禀报:“小姐,不好了,大王在山前打探之时,发现来了不少唐军,大王欲要买路钱却是被唐将杀败,土遁去了,如今唐军已然杀上山来。”
女将闻报,大怒起身说:“嘎!有这等事,待本小姐去会会这员唐将,看他怎生了得。”
说完此话,女将吩咐喽啰牵来自己的白花龙驹,翻身上马,领数百女兵冲下山来,正遇杀上山的尉迟小黑。
尉迟小黑抬头看见山中杀出女将,惊呼:“好个绝色的女子!”
但见得这女将头挽螺蛳鬓,两根雉鸡尾高挑,眉似柳叶两弯清,面如桃花红杏色,一口银牙,两耳金环,身穿锁子黄金甲,八幅护腿龙裙,果然倾国倾城,仿似月宫嫦娥下凡间。
见得如此貌美的女将,尉迟小黑惊呼后接着大笑说道。
“那女子,厮杀乃是我等男儿之事,不如嫁给某家如何,俺尉迟家也是世袭国公,身份也不会辱没于你。”
听得尉迟小黑胡言乱语,再见这厮生得五大三粗,面似黑炭一般,那女将甚是气恼,娇声斥道。
“狗南蛮,胆敢讨我便宜,不知死活,且看本小姐如何收拾于你。”
话毕,那女将手中双刀也是左右劈将过去,杀势霍霍,荡起四处刀光,尉迟小黑赶紧使马槊接住,化解刀势,一男一女、一貌美、一丑恶,顿时杀得难分难解。
战过数十回合,女将毕竟力不若男子,有些气喘,将手中双刀虚晃,架开马槊,带转马头便走,马背上却是大声说:“狗南蛮,本小姐不杀你了,滚下山去!”
尉迟小黑闻言,大笑拍马追击。
那女将前面带马奔跑,回头见尉迟小黑紧追不舍,正中自己计谋,坏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截绳子,抛向空中,瞬时闪烁金光,那女将口中念念有词,手指尉迟小黑说:“你下来吧!”
女将话落,闪烁金光的绳子如天罗地网,旋即将尉迟小黑罩住并捆起,顿使他昏迷从马背滚落地面,被女将身边的女兵轻松拿下。
将尉迟小黑带上山关进囚笼之后,女将取下捆绑他的仙绳,再是率数百女兵下山于唐军先锋军阵前挑战,有随尉迟小黑的兵士,此时逃回营中,禀报薛丁山说道。
“将军不好了呀!山中有一女将,能使妖法,把我家将军用发光的绳子捆上山去,如今不知死活。”
薛丁山闻报,大怒说:“备马!待本将军擒拿女贼。”
待兵士牵来马匹,薛丁山上马提戟,于万军阵前,手指女将大声说道。
“贱婢!赶紧放还某家麾下的将官,让开大路,万事干休,若不然,本先锋要将你山中巢穴踏为平地。”
女将见得马背上怒骂自己的小将军生得甚是齐整,玉面朱唇,两道秀眉,一双凤眼,好似潘安转世,犹如宋玉还魂,一时看得呆了,心中却是暗忖。
“想我窦仙童乃九龙山连环洞黄花圣母徒儿,年方已然十八,却是从未见过南朝有如此貌美郎君,我有这副花容,正要配这等郎君,方能得心中所愿。”
想到此处,窦仙童收拾起花痴心绪,有心拿下薛丁山后再言其它,于是提刀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