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盯着菜肴愣住。以往他没注意王府的厨子厨艺如何,只觉得能入口。如今该不该吩咐厨子添加新菜色呢。
还是派淮阳打探顺天府平日的膳食呢。
他细细端详眼前的菜肴。太油腻,她应该不会喜欢。
席间,宫婢再端上敬酒用的酒水。席间,没有人敢提起二皇子赵王。
太子离开座位给皇弟们敬酒,六位王爷环绕太子举杯。
“希望明年凯歌辞旧,诸事一帆风顺!”
太子举起的酒杯引起宛舒注目。“等等,为何太子的酒杯和臣弟等人不同?”
此言一出,其他王爷也盯着太子的酒杯看。太子略显窘迫,“可能酒杯不够,宫婢换新了吧。八皇弟,这等小事不必挂心。”
其他王爷听出太子暗讽八皇弟居功自傲,皆暗自打量二人。
宛舒深知太子以为自己故意刁难,面不改色地解释:“臣弟等人的酒杯皆白瓷兰花图,唯独太子的是纯白瓷酒杯,奇怪。”
“有什么奇怪,兴许宫婢拿错。”廉王顺便揶揄宛舒:“八皇弟观察入微,这点细节也注意到。”
“呆顺天府久了,练就一双火眼金睛。”烨王面带笑意。
宛舒无视两个草包子,一本正经地请求:“家宴乃宫中盛会,一杯一碟经过精挑细选,不可能存在拿错或者弄混,恳请太子把酒杯给臣弟一看。”
“有什么好看呢。”廉王嗤之以鼻。
太子犹豫片刻,见宛舒难得正经便给他酒杯。
岂料宛舒嗅了一下,“酒中的酸味有点浓。”
“酸?”他们急忙闻自己的酒杯,没有闻到酸味。
廉王不信宛舒,凑去闻太子的酒杯。“咦,真的多了股淡淡的酸味。哪个宫婢这么大胆,敢拿坏的酒上宴!”
他们的动静引起靖明宗和女眷注意。
“发生何事?”靖明宗和皇后走来。
宛舒置若罔闻,想起之前见燕瑶的时候,她的提醒:注意身边的异状,哪怕一点异状也可能造成血光之灾。
所以他才留个心眼。
“臣弟要求证一事,得罪了。”言毕,他快速夺过廉王别发髻的银簪。
霎时,没反应过来的廉王头发散落,乱发遮挡眼前。
“你!”
然而此时无人顾得上他,都盯着宛舒用银簪沾酒。
不多时,围观的人色变——银簪沾酒的位置变黑,酒有毒。
太子和皇后背脊生寒意。
“谁这么大胆谋害太子!”肩膀发抖的皇后环顾周遭。“皇上,此事一定要彻查,不可饶恕谋害太子之人!”
靖明宗当然晓得这个理,凛若冰霜地命令侍卫封锁大殿,押所有传菜的宫婢和御膳房的人到来。
“老八,你怎么发现酒有问题?”靖明宗急需一个人来破案。
“太子的酒杯与儿臣等人不同,于是儿臣留一个心眼。”
宛舒话音刚落,太子和皇后投来感激的目光。
“澄王,请你一定协助侍卫查出元凶。”皇后诚恳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