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沄这才收了收笑意,整了整衣襟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要我说,你也是个想不开的,何必再牵扯进来,惹得自己你不痛快。”
席伶冷哼一声,心里沉吟到底是个小家子气的女人。要说席子沄的身份,从前是远定侯府的嫡姑娘,又在富贵的席家几年,怎得说话办事学的犹如市井妇人。
席伶遮在面纱后的眼睛上下打量了番席子沄,她的样子是俊俏的,不过性子小气狭隘,赢在了心狠手辣,却失了计谋。
席伶清了清嗓子,又是一拂,“看来王妃并非支持我的,席伶便不打扰了。”
转身之际,席子沄一把将她拉住,今日自己几番受挫,都是因为席子殊不忌惮自己,可每每都是她一副看不起自己的神情,让席子沄更是气恼。
几番出手都没有打击到她,如今想要打疼席子殊,只能与这个所谓的席伶合作,方可见到成效。
她这个人,别的不说,还是有些本事的。若不是她将厄之带来,席卢也不会死。如今她这才回京都几日,光凭她闹得章王府这么多闲话来看,怎么能不是自己的盟友呢?
席伶轻轻将她的拿开,左右看了看,顾及道,“我与王妃虽同宗都是席姓,可是也不是熟稔的关系。”
而后席子沄应声,“是呢,是呢。”
过了一会,席伶开口,“前几日我在章王府见到了陈灵,踏星辰而来,说到一件烦恼的事。席子泽想要求娶
陈婉盈。”
什么?席子泽那个蠢货,居然想要一个破烂货?
席子沄闻言先是一怔,武烈将军隶属帝王,如今要与席家结亲,若是表面上看似是没什么打紧。
可席子殊与章王亲事依旧,那便说明陈灵站在了章王宗旸身边。
仁王便再无机会,不,我席子沄的男人,绝对不能失败。
“仁王妃可察觉到些许危机?”耳边传来席伶的说话声。
“京都人人说都我要取而代之,可若是章王与席子殊本就假意生分,席家与陈婉盈再度结亲,事情就有趣了。”
说完,席伶看了看席子沄,她脸色看着凝重,丝毫不见半分的笑意。
仁王如今的威势大不如前,她怎么会不知道。自从京都众人都知道宗旸乃北胡女帝之子后,章王的声势见长,虽也有诟病说北胡女帝居心叵测,意图窃取大同江山。
可那又如何,与仁王宗迟相较,一个是贵妃,一个女帝。此前仁王内宅的纷扰更是闹出许多闲话来,二人早已经天差地别的区别。
看来要刺一刺仁王,此事不能继续拖了。
“仁王妃,你要提起精神了,否则皇后的宝座,只怕你没有福气坐了。”
说罢,席子沄挑了挑眉眼,轻瞥了席伶一眼,“你是何意?”
顿了顿,席子沄挑开了说道,“从前我便问过你,你不肯说。如今再度归来,我还是那句话,你究竟想要什么?”
席伶脸上还是笑意盈盈,却因遮脸看不出来
,只见眼角弯了起来,“我曾贪慕这世间真情,可那人我始终得不到。又想试图颠覆世道轮回,结果所托非人,亦是得不到。”
“如此,那些负我之人都死了,我或可心安。日后仁王登基为帝,还请允我靖安王的爵位。”
闻言,席子沄大惊。
她一个女人,要靖安王的爵位?她没听错吧?“你?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