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如玉小声喊。
阮姝回过神,深吸一口,平静地喝下茶水,“若是她入宫,以后我们要小心抵挡她。”
如玉接过空的茶盏,静默片刻后,问道:“奴婢见陛下私下对娘娘是有心的,为何您与陛下至今不曾圆房?”
“本宫如今不过八岁小儿的心智,陛下又不是禽兽……”阮姝话止,想起那日在瑶华宫的吻,她也感受到洛子意的情动,但他最后忍了下去。
“娘娘虽然装小儿性子,但身段长相都是拔尖的美人,我若是男儿身,如何忍得住!”如玉道。
阮姝抿嘴笑道:“如玉,你对本宫还有这般想法?”
如玉脸一红,“娘娘,我跟你说正事呢!”
阮姝:“你继续说!”
如玉道:“娘娘不如趁着选妃宴前,找个机会与陛下圆房,若能得了喜脉生个皇子,以后那些妃嫔再得宠,也不会压娘娘一头!”
阮姝垂眸,“把你这点小心思收起来,只要父亲还把持朝政,本宫绝不会让自己生下一儿半女!”
“娘娘为何这么说?”
阮姝淡淡道:“本宫若是生子,只会陷陛下于绝境,陛下或许已经有所察觉,才一直不与本宫圆房,此事以后休要再提,父亲若是问起此事,你就说是本宫不肯!”
丞相府的书房中,阮良忠因选妃宴的日子定下来,开始心神不宁,他那不受宠的痴傻女儿,如何争得过那些世家女。
阮良臣见兄长为了此事急得嘴角起泡,出了主意:“我看承德殿年久失修,不如让陛下移居瑶华宫中,趁机翻新一下承德殿!”
“百官不瞎,承德殿哪有年久失修的样子!”阮良忠道。
阮良臣摸了摸下巴,“只要让陛下在承德殿住不下去,不就成了!”
“你肚子里又憋了什么坏水!”
阮良臣啧一声,“大哥别总是把我想的那么坏,我都是为了给大哥解决麻烦!贱内去跟大夫打听了,姝儿的情况若是有孕生下的孩子绝对不会有问题,让陛下移居瑶华宫,二人干柴烈火,总能成了好事,若是不成,我还有旁的法子!”
阮良忠警告道:“你做什么我不管,但不许伤害姝儿!”
“大哥放心,我也心疼姝儿,定不会让姝儿受半分委屈!”阮良臣说,“还有一件事,堂叔家的幺女已经出发,选妃宴之前定能入京,大哥真要送进宫去?姝儿的后位已经稳了,不如让她留在河东跟陆建南完婚,我们也能得邵阳府八万兵马的支持。”
“婚事已毁,没得回头箭,陆建南发了狠话,若要阮家女进他陆家门,只能为妾。”阮良忠冷笑一声,眼底尽是不屑,“一个莽夫出身的武官而已,大言不惭地说让世家之女为妾,手握八万兵马如何,等过段时间寻个由头,将他督军的位子卸了,让他知道知道,这天下到底是谁说了算!”
阮良臣抬手重重拍向桌案,“这帮武将近几年越来越不给世家颜面,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也不看看没有世家的扶持,他们如何能从庶民一跃而起入朝为官!”
阮良忠忽地想起件事,将手中刚拿起准备批复的册子放下,“陈琳的人马查的如何了?”
阮良臣忙说:“连着下了几天雨,痕迹早就抹去了,不过守城的人说,陛下出宫那夜,有大匹人马往西北去了!西北的守军将领是胡雉年,我已经写了书信给他,说陈琳有通敌的嫌疑,抓到陈琳一行人,就地正法不必留情。”
“胡雉年一根筋的家伙,看了信必然以为是真的!”阮良忠正眼瞧向阮良臣,“此事你办的不错,有几分阮家儿郎的样子了!”
阮良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以前年轻气盛,给大哥添了不少麻烦,我知错能改,也对得起大哥的教诲!”
“知道错就好,以后休要胡来!”阮良忠道。
阮良臣连连说道:“是是是,我听大哥的!”
阮良忠以为他真的定了性子,还没过几日,阮良臣又给他捅了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