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才过,秋老虎就要下山,这一日日的没几许凉快的时候,桑柔捏着手里的冰玉,贴到脖子上散散热,对于谢霁的疑问,反应平平,只一语双关道:“总有他们该去的地方。”
许家兄妹在手,还可以掣肘江北,桑柔不觉得晋擎会把人交给魏延平。
他只需要让魏延平知道,杀害魏明恩并非桑家人就够了。
又一日,为着这事,桑有为还单独找桑柔谈,说他收到了那边的书信,桑有安突染恶疾,桑家如今乱成一锅粥,老母亲还在那里熬着,桑有为着实放心不下,打算回去一趟看看情况。
“魏延平既然已知凶手另有其人,必然会调查清楚,若他得知许缙就在世子手里,我怕他对桑家不利,毕竟你三叔还在他那里押着,如今那边就剩些老弱妇孺,你四叔又不是能理事的,我不回去怎么能行。”
“琢琢,你已为晋家妇,晋家若有难,你责无旁贷,而为父身为桑家人,也有我的责任要尽啊。”
桑柔懂父亲的意思,他心意已决,她是劝不动的,干脆就别白费口舌了。
“母亲那边,父亲打算如何安排?”夫妻俩分开久了也不合适。
桑有为却不假思索道:“你母亲哪也不去,就留在骐州。”
他也安心。
桑柔再道:“那就让桑宥跟着父亲同去,我再请世子拨一批人马护送你们。”
“世子每日要操心的多,就不要拿这种小事去烦他了。”桑有为从男人的角度揣测,晋擎想必不会乐见自己娶回家的妻,事事以娘家为主。
然而,这夜,不等桑柔开口,晋擎就主动提出调拨八百精兵护送桑有为父子回金陵。
“我替他们谢过世子了。”桑柔客客气气地说。
晋擎微眯了眼:“再说这些生分的话,我们今晚就别睡了。”
男人待自己甚是粗糙,头发还未全干,他就把帕子扔到了一边,作势要来抱桑柔。
桑柔扭了个身,灵巧躲开,嘴里尤道:“你又哪一天放过我了。”
晋擎脸贴向桑柔白皙细长的脖颈,无限眷恋地轻蹭,从喉头逸出一丝慵懒惬意的低笑:“本想着今夜破例,放你一马,可是我的琢琢,你我的心意总也差了那么一点,不能想通。”
“哪里,明明通的,时候不早了,我们不如各自歇下吧。”桑柔反应也快,说罢就要推开男人,自己往床内侧滚去。
可没滚几圈,就被男人强健有力的胳膊又捞了回去,愣是将她摁在自己怀里,才准她闭眼睡去。
桑柔微恼,这么一闹,她白洗了,身上又沁了层薄汗出来,两人肌肤相贴,男人身上就似火炉一样,再抱下去,她都要被烤熟了。
“晋子霈,你这脸皮也不薄,已经堪比皇城宫墙了。”桑柔忍不住挤兑。
晋擎也不恼,还捉着桑柔的手叫他捏自己:“你多使些力气,看看我俩哪个更厚。”
这不要的做派,除了你晋世子,还能有哪个。
作者有话说:
敲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