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芷怡聊到畅怀,嘴里没个防备,直接把自家夫君的癖好给说了出来。
她拍着巴掌,仰头大笑:“谁能想到这人看起来迂腐正经,实则跟了我后,天天求我踩他打他。这把贱骨头真是贱得要命,你猜怎么着,就喜欢我扇他巴掌,用下三滥的话骂他……还有……唔……”
凝珑赶紧捂住她的嘴,“好夫人,可别再说了。”
心里却有些豁然开朗。原先听过外面传芷怡是母老虎,天天家暴她家那文弱老头。袁温有几次去谏院当差,脸上顶着巴掌印,别人问,他死活不说。这对怨侣貌似不和睦,却偏偏不和离,真是奇闻一桩。
凝珑心想难怪呢,再一想,原来这世间奇怪的不止她与冠怀生二人。
芷怡却不当回事,笑嘻嘻的,还要添油加醋地说:“你别看他穿上公服那般正经,其实花得很。这小贱狗,骨子里就是个要卖的!”
凝珑又堵住她的嘴,“好夫人,咱们方才不是在商量嫁妆与聘礼嘛,怎么扯到这上面去了。”
芷怡说好了好了,“我不说这事。来来,继续说正经的。”
可凝珑却没法再正视袁温。片刻后,袁温下值,公服未换便来前堂寻芷怡。
见凝珑在场,忙叉手作揖:“王妃安好。”
凝珑扬起个尴尬的假笑,“哎呀,这个时候家里厨房就要动火了,我得赶回去吃饭。”
芷怡说急什么,“晚膳就到我家用吧。”一面扭头吩咐袁温,“去做一桌好吃的饭。”
凝珑忙推辞说不用,心想这袁温在芷怡面前当真称得上乖顺。跟个小媳妇一样,还要亲自下厨做饭。
最终飞快逃离,回去后见冠怀生也跟个小媳妇一样给她接风洗尘,布膳摆筷。
凝珑忍俊不禁,靠着冠怀生的肩头连连发笑。
冠怀生虽不知她在笑什么,却也跟着她笑。
不一会儿凝珑笑得两腮发红,她拍着冠怀生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往后那个叫袁温的谏官定不会去陛下面前再参你了。”
冠怀生一头雾水:“为何?”
凝珑不欲把芷怡与袁温之间的事告诉他,说出来倒挺难为情的。只是说:“为何?你俩都是妻管严嘛,我跟芷怡要好,他定不会找你的茬,除非你做得太过分。”
冠怀生搂紧她,“我哪里是妻管严?你分明不曾管过我……哎,我可真羡慕何兄,人家的夫人起码管着他。”
一说“管”,凝珑便想起芷怡口中的,那几样能把男人折磨到死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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