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李京尔不留情地奚落:“我知道了,这一抽屉的珠宝现在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发霉。”
这话听得床上的病美男极不舒坦。
“不是角落。”他神态不自然,又带了点得意地说,“我买了一幢大房子装它们。”
“可它们还是等不到它们的女主人。”
李京尔谈笑间,轻轻松松就戳伤他的肺管子。
“你可以走了。”傅西洲头疼赶客,“你在这里我的病情容易加重,赶紧走吧走吧。”
“想我走可以,那你得保证下次别整这么大的动静,公司现在在风口浪尖上,多少人准备好刺刀等着捅我们呢,我不盯着你不行。”
李京尔正色道:“昨晚你的动静已经闹到媒体那里,有媒体朋友问我是不是真的,欲戴王冠必承其重,bro可以有个风流成性的老板,但不允许有个暴力对待女性的老板,记住你是个公众人物,一言一行都受到公众的监督。”
“这只是我私下的友情警告,下次要是影响股价,你就等着董事会的问责吧。”
这是很严重的口吻了,以傅西洲如今站在顶峰的风光地位,也就只有一起风里来雨里去的好兄弟才能令他警醒一二。
他讪讪的,食指无趣地刮了一下鼻子,说“下次不会了”。
李京尔教训完,还不想走。
话题拐了好几圈,又回到明笙身上。
对于明笙这个人,他一向客观,也有一些自己的判断。
他不相信这些最基本的判断,傅西洲没有。
“一个人若是爱财,总是有迹可循。既然那么多的珠宝首饰明笙一样没带走,你后来检查过没有,你送的东西她带走了哪些?”
傅西洲神色一凛,恢复严肃本色。
对于最在意的人,他没法再拿出什么都不在乎的态度。
“两袖清风地走了,只带走了我那段时间给她买的电脑。”
李京尔面色凝重地回忆当初:“那台电脑的钱,还是你腼着脸打电话问我借的。”
傅西洲郁郁寡欢地“嗯”,没心情再开口多说。
李京尔心里多少有点唏嘘。
为哥们坎坷的爱情,同时也隐隐约约佩服明笙的品性和勇气。
“你妈妈当时给了她多少钱?”
这是傅西洲回忆里最不堪的部分,他本就被胃病折磨,这会儿更是因为情绪尤其低落,一张俊朗逼人的脸浮现一抹颓废自嘲,他掀起眼帘,用没有感情的语调问沙发上的好友。
“你信不信,她为了两百万就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