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尔悠闲地坐在单人病房的沙发上,当着他这个胃病病人的面,啃一个红艳艳的苹果。
作为兄弟,他是懂怎么气傅西洲的。
知道他现在吃什么胃都不会太舒服,专门送上一些他眼馋却碰不得的应季水果,另一手提一个外卖袋子,不是送给病人吃的,他在公司忙到没时间吃饭,让助手订了,专门提到傅西洲面前慢条斯理又香喷喷地吃下去。
餐后再来一个苹果,这一天完美极了。
现在病房内飘着一股令傅西洲肚子翻江倒海的菜油味。
好兄弟还不忘美餐一顿后,擦一擦嘴角,微笑着往他心窝捅刀。
傅西洲俊脸黑沉,用手捏住了鼻子。
他讨厌医院的空气,甚至访客健康的笑脸。
“她口口声声我不尊重她,当年没求婚就跟父母说要结婚,在她眼里都是草率不尊重她的意愿,所以她现在找了林颂,我给不了的尊重,林颂能给她。”
他冷哼:“念林颂的好,就跟他在一起,一求婚就答应。”
“可是我的好呢?”他一脸意难平,“她知不知道她肺炎躺在威斯敏斯特医院icu昏迷的时候,我也在外面衣带不解陪了她好几天。”
李京尔默默听完的同时,也啃完了手里的苹果。
将吃剩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他进洗手间洗净手,悠悠然地插兜出来。
他面色不解,似乎无法共情傅西洲的满腹怨气。
“她中意林颂那样的绅士,那你就做个动口不动手的绅士,这很难吗?”
傅西洲冷不丁被好友一噎,俊脸快要渗出黑水。
道理都对,但当时情绪上头,一心要她好好呆着和他说清楚,来不及动口,就直接来硬的。
偏偏做了她最讨厌的事。
现在怕是直接把他划入“不往来黑名单”。
李京尔往沙发上一坐,忍不住数落:“西洲,女人是要哄的,没人教过你吗?”
“没有。”
傅西洲语气生硬,“我家老头子哄女人的方法是给她买珠宝,通常买回来她就能气消了,养在外面的女人也一样。”
“所以呢?”
傅西洲脸上快要挂不住,死撑着,“所以我给明笙也买了一抽屉的珠宝。”
李京尔没想到会听到这样弱智低情商的回答,啼笑皆非地问:“然后呢?明笙全带走了吗?”
傅西洲薄唇抿直,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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