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莺正等得昏昏欲睡,便觉得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脑海里回想起了前世曹贵平一喝醉便打她的记忆,下意识往后缩。
一睁眼,才发现站在她跟前的周裕野!
周裕野神色微僵,将右脸藏进阴影里,喉咙滚动了两下,闷闷道:“你睡,我打地铺。”
唐白莺心底一慌,反应过来后笑着冲拿被子铺地的男人勾了勾手。
“哎,你过来。”
周裕野抿唇,起身慢慢走了过来,弯腰靠近道:
“怎么了,是不是这床铺得不够软,你不舒服。。。。。。”
话音未落,脖子便被唐白莺一把勾住,往下一压。
周裕野瞳孔猛然一缩,唇上擦过了一片温热柔软,如同果冻一样的触感。
唐白莺笑得眉眼弯弯,嗔怪道:“打什么地铺,咱两都是一家人了,你进来也不说一声,我刚才困死了,突然凑过来一个人,吓得我还以为是其他人呢。”
“我都没说你,你倒是酸上了。”
周裕野愣在原地,抿唇看着怀中撒娇的小媳妇,慢慢松了口气,小心翼翼把她抱进怀里。
“不会有其他人,困了咱们今晚就好好休息。”
次日一早,唐白莺刚出门便看见了弟媳梁晓玲。
梁晓玲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冷脸对着唐白莺安排道:“嫂子你可终于醒了,以后家里我们俩一起打扫,昨日办宴席弄得乱糟糟的,我洗碗,你就扫地吧。”
唐白莺还没来得及说话,扛着柴火回来的周裕野一听,便丢下柴火,又往唐白莺手里塞了一把红彤彤的野桑葚,随后拿起扫帚开始扫地,嗓音低沉好听。
“你去屋里坐着休息,地我来扫。”
梁晓玲立刻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唐白莺,眼底的嫉妒都快溢出来了。
都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周裕野破了相也不影响整体气势,一身腱子肉特别有男人味,关键是人家懂得疼老婆。
不像她家那位长得又矮又瘦不说,还半天蹦不出个屁来,躺在床上跟个死人似的。
察觉到梁晓玲眼里的嫉妒,唐白莺立时眯了眯眼。
这时,王秀兰听到院里的动静走出来。
唐白莺没再管梁晓玲,走到王秀兰面前将手绢包着的白玉镯子拿出来。
“妈,这个。。。。。。”
一旁的梁晓玲眼尖,不等唐白莺说完,见镯子从她怀里拿出来,立刻气得摔碗,冲过来就要抢玉镯。
“妈,凭啥她一嫁过来你就把镯子给她,我伺候你这么久你都没给我!”
王秀兰赶紧将唐白莺挡在身后,颦眉道:“闹什么,这本来就是你大哥的东西!”
梁晓玲不敢对婆婆动手,只瞪着唐白莺,“怎么就是老大的东西了?老大老二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妈你咋就这么偏心,凭啥给老大媳妇这么贵重的镯子,啥也不给我?!”
王秀兰本就不擅长和人辩驳这些,眼下被逼得急红了脸,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