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此刻也是撕破了脸皮,曹贵平见到她便冷冷道:“你又过来干什么?”
他做了这事,只怕没过两天村里就人尽皆知了,唐白莺难不成还要过来奚落他不成。
唐白莺双手抱胸,冷嘲道:“自然是来拿我的嫁妆。”
闻言,曹贵平脸色阴沉,却不敢冒然上前。
夏文心却忍不住了,僵笑道:“莺儿啊,闹着要改嫁的可是你,怎么还要把嫁妆要回去?咱们知青点的人虽然在乡下没几个亲戚,可也不是这么让人欺负的呀。”
给出来的东西还想要回去,想得到是美,曹贵平昨晚可是说了,他俩做了那档子事,唐白莺的嫁妆就要给她一半。
等事情传到知青点,她名声肯定毁了,要是连这些嫁妆都没了,她之前做那么多还有什么意义!
反正知青点这些蠢货还不知道,听她这么说,肯定会把唐白莺兄妹给赶走,到时候她和曹贵平再把东西转移。
果然,她这话一出口,知青便坐不住了,气性大的直接拿起了扫帚。
“就是,难不成是欺负我们知青点没人了不成,没听说过嫁妆还能给要回去的,有本事先把聘礼吐出来啊。”
唐家俊眼睛一瞪,立刻上前把那知青擒住:“你懂什么,就瞎掺和。”
“你们还不知道吧,曹贵平这狗东西新婚之夜给我姐下药,把我姐和其他男人关屋子里,自个跑去和唐文心快活,又假模假样地带了一帮人来抓奸,他都这样了,我姐姐凭什么还要把嫁妆留给他,想想就让人恶心!”
夏文心眼珠一转,道:“你们是一家的,你自然是帮着你姐,随便说两句就要把东西拿走,想得倒是美!”
唐家俊瞪着眼,气得胸口起伏。
这时知青点看门的大爷看不下去了,冷嘲热讽道:“世风日下啊,咱们头堰村也有这样的人,你当今日的事还没传过来不成,我从大坝那过的时候都听到人说了,大家睁大眼睛瞧瞧她脖子,还有和曹贵平干事的痕迹呢,这么瞎说,可不就是贪图人家的东西,不想还回去么?”
这话一出,在场的知青全都愣住了,转头看向曹贵平和夏文心。
夏文心脸色铁青,下意识捂住脖子,更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一时间,知青们像是吞了蚊子一般恶心,“自个干了坏事竟然让我们帮你出头,呸,我们知青点没有这样恶心的人!”
那个刚才拿扫帚的直接进了曹贵平的屋:“还想吞了人家的嫁妆,真是没脸没皮,赶紧把东西交出去!”
说着,便抬了一个绑着红丝带的箱子出来,放在地上,“唐家小妹,这是不是你的嫁妆?”
这人竟是直接把她的东西搬出来了。
唐白莺目光讽刺地扫过夏文心和曹贵平,笑道:“是的,还有两箱子呢,他家桌子上的黑白电视也是我家的,还有衣柜,桌子。。。。。。”
其他知青二话不说,也进去帮着抬东西,一下子就把曹贵平家给搬空了一半。
另一头,周裕野也带着母亲上了唐白莺家院子。
唐白莺父亲是村长,条件也是村里大户,四个孩子都有出息,一家人日子过得滋润无比。
反观周裕野家,母亲王秀兰早年嫁得也不错,不成想那男人短命,家境也迅速落魄了下去。
她一个寡妇拉扯着两个孩子,早些年孤儿寡母差点活不下去,虽然现在俩儿子都长大了,娶老二媳妇却几乎花光了一家人的积蓄。
秀兰也是硬着头皮来的,村长唐国军偏偏不在。
她和唐白莺的母亲郭蔡云坐屋里,心里忐忑,将事情慢慢说了出来。
听完王秀兰的话,郭蔡云直接拍了桌子站起来:“这狗东西竟然敢这样糟蹋我女儿,老娘这就去找他算账!”
王秀兰忙拦住:“老嫂子,你先听我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村里头大家都知道了两孩子的事,我看不如先成亲。。。。。。”
她话没说完,郭蔡云便瞪眼道:“成个屁的亲,你们家给得起聘礼吗?再说,谁知道周裕野和他们是不是一伙的?我看你们就是贪图我女儿的嫁妆和婚房!”
“我家莺儿就是嫁不出去,我们家也养得起,绝不会嫁给你们这破落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