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难受,体?温有些高,想来是发烧了。
但他没放在心上,第二?日照常去了衙署,一上午他都头昏脑胀的,同僚瞧着他脑袋上的伤吓了一跳,又?瞧着他病恹恹不?大对劲的样子试探问:“大人,您这头上……?”
“无妨,摔了一跤。”闻时砚随口敷衍,同僚感叹,真乃榜样啊,伤成那样了还来衙署。
“大人,翰林院尹修撰求见。”一侍卫进来禀报。
闻时砚咳了咳:“传。”
同僚自觉退了出去,不?多时尹书寒进门?来,头也不?抬:“下官特来此多谢大人昨日的救命恩情。”
闻时砚:“不?必客气,这本就是应该做的事。”
尹书寒刚想抬头说什么却看见他的模样震惊了一瞬,往日里意气风发的人此时脑袋上顶着一道伤痕,周遭发着青紫,也不?包扎,就这么袒露在外面?,脸色也是苍白?的很,双颊还泛着不?正常的红。
尹书寒问:“大人……您?”
闻时砚神色自若道:“昨日我父亲得知了事实,教训了我一顿罢了。”
尹书寒当即便想到闻时砚因为他们而跟镇北王结下了梁子,国公爷听闻一向古板严苛,闻大人自然没有好?果子吃。
他瞬间愧疚的不?行:“下官这就去给您请大夫。”
闻时砚却摆摆手:“不?必,请了大夫过于宣扬了。”
尹书寒:“不?叫大夫不?上药可不?行,这一瞧伤口便发炎了,这样吧,我去清帛坊一遭给您拿些金疮药来。”
闻时砚沉默一瞬:“我与你一道儿去。”
尹书寒是个聪明的,一听这话便自觉抵触,笑话,他救了自己和阿姐的事是两码事,他委婉道:“您发着烧还是莫来回走了,我很快回来。”
说完便跑了出去,向着清帛坊而去,他着急忙慌的跑进铺子里,姝晚听闻了动静,便出来查看,随即讶异:“寒哥儿,你怎的现在回来了?”
尹书寒喘着气说:“阿姐,金疮药,把金疮药给我。”
姝晚一听顿时急了:“怎么了?你受伤了?伤哪儿了?”
尹书寒摇摇头,撒了个谎:“没,同僚摔了一跤,破了个口子。”
姝晚放松下来,便领着他去寻金疮药。
半响,尹书寒攥着瓶子正好?从后院往外走,姝晚送他出去,路过铺子,二?人在铺子里瞧见了熟悉的身影。
闻时砚顶着虚弱的身躯坐在凳子上,时不?时咳几下,见着二?人,淡淡撩起了眼皮瞧了一眼,言简意赅道:“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