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两年,请双方不要混入任何私人情感,以免带来不必要的纠缠和麻烦。”
尽管早知道会有这一刻,陶曦薇仍然听得心里发寒。
她偷偷去瞄薄韫白的脸色,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见他侧颜冷峻,漆眸深不见底。
有钱人真残忍啊。她想。
众人各怀心事,房间里静得出奇。
气温一瞬降到冰点。
直到一声轻盈的低笑响起来。
似玉石坠入湖泊,泛开一圈一圈璀璨的涟漪。
笑的,竟然是柳拂嬿。
她樱唇轻轻上扬,眼尾弧度也随之温柔弯起。
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清冷,忽然如冰雪消融一般,没了半点痕迹。
长眸浸着细碎的光,粼粼闪烁着,炫目又耀眼。
薄韫白眸光稍顿,凝在她唇畔的弧度处。
自两人相遇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露出,似乎是真心实意的笑容。
下一刻,柳拂嬿主动向他伸出手。
天边清光澄澈,映在她莹白指尖上,说不出的耀眼。
“薄先生,相信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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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曦薇的房子租在市区中心,地段方便,装修漂亮,家具一应俱全。
唯一的缺点就是小,小得离谱,加上独立卫浴,总共只有十五个平方。
柳拂嬿站在洗手台前,打了三遍洗手液,细细地将指缝手腕全都洗干净了,这才走出去。
“汪汪汪汪!”
刚出卫生间,迎面冲出一只成年的萨摩耶,兴奋地往她怀里蹭。
“好乖,”柳拂嬿抚摸它雪白的毛发,“晚上给你炖骨头吃好不好?”
大白狗一听,口水都快要汇成瀑布了,呼哧呼哧地直吐舌头。
陶曦薇在沙发上翻了个面,趴在西瓜抱枕上,双手拄着下巴,怏怏开口。
“你那骨头汤到底是怎么熬的啊,怎么给人熬人也爱喝,给狗熬狗也爱喝?我怎么就不行?”
“这就跟调颜料一样,”柳拂嬿故意说得很玄学,“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只能加倍用心。”
陶曦薇撇撇嘴,忽然想起一事,打了个挺儿凑过来。
“我问你,刚刚合同签字的时候,你怎么忽然笑了啊?”
她摸了摸胸口:“你那样真的好少见,我吓了一跳呢。”
“开心啊。”柳拂嬿漫声开口,“开心为什么不笑?”
她是真的开心。
听完陆律师最后那番话,她忽然发现,自己理想中的生活,好像也没有离开得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