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说“真情实感”,但季行烟却没有在他语气深处察觉到流露丝毫的父爱。
而且,徐霁说这些的时候,她为什么会有一种大佬也在拉拢她的架势?
是她误会了吗,还是说是徐霁的的确想要她感受到的?
季行烟当然知道未来的男主会迸发出怎样的力量,创造多大的财富,但是就目前的形势来看,谁有钱这不是一眼就能看穿的事实么。
某人的社会地位摆在这里呢。
是吧,不是所有人都有足够长远的目光的,她季行烟兴许就是天生的鼠目寸光——
原本打算回复儿子消息的手立马缩回,而打过的文字也纷纷删除。
“我怎么可能不站在老公你那边啊?”
她边说这话,边游刃有余地为对面的男人盛了碗汤。
就连季行烟自己也发觉她说这话的姿态有多殷切,她觉得自己和给商纣王塞葡萄的妲己没有太大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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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尧天的境遇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自己和妈妈聊天的页面,其实,从走出家门的那一刻起,不对,从轻率闯入母亲起居室的那一刹那开始,他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绝不该对母亲说那些,更不该让父亲将这些视为自己不成熟的证据的。
深秋,他没来得及取一件外套,匆忙地下定决心暂且和这个家的男人告别,他本来想和天底下所有叛逆的儿子一样摔门而出,却发觉自己长年以来行成的教养并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花了不少功夫在深思他是谁,他在哪,他在干什么。
徐尧天发觉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出了别墅群,已经走入城郊零几年建的广场,这家明发广场的引入的几家门店看上去格调不高,有家网吧看上去翻新过的,设施从外观看上去勉强还不错。
然后,他踏入了这家“边岸”的网吧。
不过,在服务员给他安排位置的时候,徐尧天却发觉自己的手机因为长时间亮着已经没电了,而他也没带钱包。
大少爷徐尧天生平头一次感到因为没钱带来的尴尬。
他还没来得及体会清楚,也没来得及恰到好处地找了拙劣的借口离开,他的另外两位男同学出现了,其中一个叫“二胖”,一个叫“三瘸”。
他虽然对班级里的事几乎不闻不问,但这也不并不代表他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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