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疑惑地对魏叔玉行礼,请他有事尽管吩咐。
“我倒没什么别的事,只是好奇,这房间的分配是由谁决定?”魏叔玉琢磨着如果是崔清寂干得,那他这个人真的是太无耻了,一定要好生教训她才行。
“贵主,贵主昨天临走之前,随便指了指,分配了诸位了郎君的房间,也是便于属下们今晨根据各位郎君的喜好布置。”
“这倒是费心了。”魏叔玉讶异道,没想到公主思虑如此周到。只是偏偏赶巧了,把两个不对付的人放在了一起,怕只怕以后的日子可有的热闹了。不过,他却是个最不怕热闹的人,他倒无所谓。
魏叔玉随即从袖子里掏出一贯钱,给那衙差吃酒用。
衙差忙拒绝不敢,“贵主刚来明镜司,便给属下们下了规矩,不许任何人擅自受他人钱财,违者杖二十,逐出明镜司,永不录用。”
魏叔玉一听这话,修长的手指立刻将一串钱握紧,随即背到身后,“倒是我不懂规矩了,还是劳烦你给我讲讲这些规矩都有什么,别回头我在犯了错还不自知。”
衙差便一一复述给魏叔玉,也没什么太出格的规矩,不过是不许胡乱收钱,暗地替人办事,私下传递消息等等之类的吩咐。
魏叔玉点点头,这才打发了那衙差离开,随即他就回房,把刚刚衙差所述的这些规矩都一一写了下来,然后对这几条规矩细细的琢磨了一遍。
尉迟宝琪和萧锴随后到了。魏叔玉瞧见他俩,立刻喊他们到自己房里。
“你倒是不上心,说好了早些来,怎么比我还晚?”魏叔玉质问尉迟宝琪道。
尉迟宝琪挠挠头,“这不昨儿个晚上喝多了,今晨就没起来。不过这会儿也不算晚啊,就我们三个在,其他人都还没来。”
“我刚问过了,你的房间在那边,和崔清寂挨着。”
“啊!?”尉迟宝琪惊诧。
“这倒也好,以后他做什么事,都能观察清楚。”魏叔玉摸下巴道。
“怎么观察,我们虽然挨着,可隔着一堵墙呢。”
“那就破了这堵墙。”
魏叔玉随即招手,示意尉迟宝琪到跟前来,然后用手拢着他的耳朵,对他小声嘀咕了一番,然后示意随从亮了工具给他看。
“我是想着不管能不能做,先把东西带着,看来我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尉迟宝琪和萧锴见状,都惊讶一番,连连称赞魏叔玉厉害,随即三人就商量该怎么下手。
“东西厢房想对应的两间,布置应该差不多,不过刚听衙差说每间房都是按照大家的喜好了布置的,那崔清寂的房间必然会有所不同,还是看一眼再挖比较抱歉。这就要把院子里的人暂时支走一会儿。”魏叔玉道。
尉迟宝琪眼珠子动了动,然后看向萧锴,“那就要麻烦你了。”
“说吧,什么损主意。”
“不管你是装肚子疼,还是头疼的,总归出了院们直接躺地上,大叫几声,让大家把眼睛都放在你身上。我刚看了,所有的房门都没锁,包括崔清寂的,只需要片刻的功夫,人进去很容易。”
“那出来呢?”萧锴苦笑问。
“出来就更容易了,从后窗跳,然后进宝琪的房间,自然没人发现什么。”魏叔玉解释道。
“对,这法子好极了,就这么办。”尉迟宝琪拍手道,随即拍拍萧锴的肩膀,再三谢他为自己‘牺牲’。
“行了,昨天刚说的为朋友两肋插刀,不能今天就反悔啊,不就是装肚子疼么,我会。”萧锴说罢,就对二人打个手势,示意他们赶紧开始,别一会儿再来人,看他出丑的人可就更多了。
魏叔玉点头,他带着身边的小厮跟着尉迟宝琪一起说说笑笑地往尉迟宝琪的房间去。
萧锴则跟二人道别喊着落了样东西回家去取。于是他就在走到门口,忽然就倒下了。可吓坏了守门的衙差们,忙喊着出事了。
这时候魏叔玉忙道:“他爱闹肚子,一定是昨晚又贪吃了,快忙给他抬回屋。”说罢就招呼院子里打扫的人都去帮忙。
随后大家一窝蜂得忙活着把萧锴弄进去了,又有魏世子打发人去请大夫,交代大家散了,这才算了事。
半个时辰后,房遗直和狄仁杰方到,随后崔清寂也到了,再接着便是李明达。
李明达进院,就见大家都出来迎接自己,笑了笑,打发众人一炷香后齐聚正堂。
尉迟宝琪和房遗直、狄仁杰打了招呼后,就跟二人说自己的房间在哪儿,让他们两个以后常去他那里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