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算不算。”李明达随即想起上去年秋天的时候,尉迟宝琪嘟囔过喜欢自己的话。那时候的尉迟宝琪应该也就是一时兴起吧。
“这可真是胆子大了,连贵主他也敢逗。”
狄仁杰咬了牙,在心里记下这件事。随后大家分析完案子,暂且告别的时候,狄仁杰就去找尉迟宝琪,要和他好生理论。
尉迟宝琪一听狄仁杰的质问,愣了下,忙否认自己没有。
“你是不是逗人逗习惯了,所以想不起来。你说你平时逗我也就算了,你竟然还逗公主,真是胆大不要命了。是,公主人厚道,对我们不拿架子,可你也不能对她大不敬!”狄仁杰警告尉迟宝琪,不许欺负公主。
尉迟宝琪大喊冤枉,“我没有啊,你以为我真傻了,白长你几岁?”
“那你说公主怎么会那么说。”狄仁杰愤愤不平道。
尉迟宝琪即愣了下,然后呆住,“会不会是因为那件事,他以为我不认真。”
“哪件事?”狄仁杰问。
尉迟宝琪完全沉浸在回忆里,摆摆手,不打算理会狄仁杰。
狄仁杰追问:“到底哪件事?”
尉迟宝琪被狄仁杰忽然放高的声音刺激了下,打个激灵,“吓我一跳,诶,不对啊,你为什么质问我这些?公主都无所谓的事,你急什么?”
“我那是见不得你对公主不敬。我敬佩她,也特别敬佩遗直兄。”狄仁杰露出一脸崇拜的表情。
尉迟宝琪见狄仁杰确实是一副单纯敬佩的模样,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好在不是竞争对手。尉迟宝琪随即勾住狄仁杰的肩膀,看看门外头,拉着他往内间去。
“你干嘛?”狄仁杰一脸防备地看尉迟宝琪。
“你看你,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逗’公主么,我正打算和你说。”尉迟宝琪认真道。
狄仁杰挑眉,侧耳恭听,“行,那你快说。”
“其实我没逗过公主,”
不及房遗直把话说完,狄仁杰就不信地指了指他,“亏我还想认认真真地听,结果你又逗我,我走了!”
尉迟宝琪忙拦着,“我跟你说正经话呢,逗你我天打五雷轰。”
狄仁杰一听尉迟宝琪发这么大的毒誓,停了脚步,转头见他面色十分认真,就也正经起来坐了下来,点头示意尉迟宝琪继续说。
“既然是好兄弟,那就不瞒你了,但你可要为我保密,我就是信任你的人品才会和你说。我心悦公主!”尉迟宝琪一口气说完。
消息来得太快,狄仁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扣了扣耳朵,然后看向尉迟宝琪,本想让他再说一遍,结果看平常贼厚脸皮的尉迟宝琪说完刚刚那句话之后,害羞得满脸涨红,这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尉迟宝琪是认真的。
“你……这个……”狄仁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慌张起来,有些语无伦次。他定了定神,随即瞪大眼对尉迟宝琪道,“你真说出口了?”
“公主已经回绝我了。”尉迟宝琪随即把公主说的那首《碧玉歌》告诉了狄仁杰。
狄仁杰在心里默默想了下《碧玉歌》的内容,随即忍不住叹服起来,“贵主不愧是贵主,连拒绝人都用这么委婉文雅的方法,不算让你丢人啊。”
“是没让我丢人,其实当时也没有别人。贵主第二日待我的态度,也跟从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但就是这样,我才伤心啊,可见我在贵主心里根本就不重要。”尉迟宝琪检讨道。
“也有道理,不愧是情场圣手,分析自己也能如此透彻,难得。”狄仁杰夸赞道。
“什么圣手,明明是败手。别的玩笑可开,但这件事情上拜托你还是放我一马,不然我真会受刺激。”尉迟宝琪夸张地抽了抽鼻子,捂着胸口,“不骗你,这段日子,我一想到《碧玉歌》我就胸口痛,痛得不能呼吸。”
“那我看你平时还活蹦乱跳的,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影响什么。”狄仁杰道。
“有么?”尉迟宝琪怔了怔,“你就是看不出什么端倪,那也是我强颜欢笑。我总不能因为一点事情,我就带着你们跟着我一起哭。我真不开玩笑,我是真心喜欢贵主。没看我这半年以来,什么红颜知己都没有了。”
“你这么一说我才注意,似乎是好段时间没有听你提什么花呀绿呀的。”狄仁杰笑了笑,有些讶异地打量尉迟宝琪,“你要是真变了,下决心,我也佩服你。喜欢贵主,就算是求而不得,也不丢人,只能说你眼光好。”
尉迟宝琪引以为豪地点头,他也这么觉得,然后告知狄仁杰,他之后就伤心欲绝,和房遗直下棋打赌,结果他输了,他就答应房遗直放下这段感情。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其实都在伪装自己,心里头并没有真正的放下。
尉迟宝琪随即还请狄仁杰帮忙,以后若真有机会能帮他的话,就帮帮他。
“我觉得公主之所以没把这件事当真,觉得你可能逗他,就跟你之前结交那么多红颜知己四处风流花心有关。”狄仁杰想了想,就给尉迟宝琪提意见,“你不如还是多努力,让公主看到你的改变,发现你的‘正经’,或许对你就有所改观。”
尉迟宝琪恍然大悟,“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这个,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忽略了。怀英兄弟,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不过你要改的地方可太多了,是个挑战。”狄仁杰接着又打击尉迟宝琪一句,“这追求公主可不同于追求其她女子。公主她有才德,聪慧,还乐于破案。你呢,偏偏最怕尸体,公主破案的时候,你明明有机会多和她接近说话,多表现表现。你却都表现出一副胆小怕鬼的样子,错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