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守住!这是他们的总攻,守住我们就赢了!援军明日就会来,他们没有其他兵力可以再攻城了!”
可惜冲上云梯的不是之前以“保全自身”为任务的睢阳士卒,而是以“杀敌克胜”为圭臬的白袍军!
只见攀爬着的身影如同迅雷疾风似的掠过,手握弓箭的士卒不过开了两次弓,便有出身吴越、身轻如燕的白袍军火长跃上了城头,放声大笑。
百两黄金!封侯拜将!
“登城者,东阳宋景休!”
他们的同火与有荣焉,一边高喊着“登城者,东阳宋景休!”,一边跟随着火长的脚步跃上城头!
这一击嘶吼即是我方的强心剂,也是敌人的丧门钟,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呼喊,不计其数的白袍军登上了城头,拔出腰间的利刃便向城头上的守军砍去!
登城的百金没有了,还有敌首的百金呢!
荥阳士卒已经习惯了占据城池之利进行反击,这五日以来,他们从未近身与敌人鏖战过,即便有几个幸运的家伙能碰上城头,也会被蜂拥而至的守军砍翻下去。
而如今,耳边俱是敌人的怒吼,眼前全是敌人的人头,之前守望互助的同袍呢?同袍在哪儿?
绝望的守军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却只有一片残躯断臂,冲上城头的白袍军如猛虎入林,残忍地撕开阻挡它们的每一具躯体,摧枯拉朽般地占领了城头。
城墙上的守军早已经疲累到举不起刀枪、挥不动弓弦的地步,就算有人咬牙迎击,也绝不是养精蓄锐许久的白袍军敌手,何况近战交锋拼的是力气和武器,这些守军无论哪一方都不是白袍军的对手,只能任人宰割。
几乎没有多少功夫,彻底被击破了城防和心防的守军开始了溃逃,开始有惊骇万分的士卒抛下了武器跪地求饶,祈求性命。
跪地求饶的气氛像是传染一般,一个又一个传递开去,霎时间兵器落地的哐当声络绎不绝,白袍军不是魏国军户,并没有割人头记军功的规矩,而是以整场胜利记军赏,于是敌人投降也不恋战,只取顽强抵抗者的性命,没有多久,城头便被彻底攻占了下来。
“嗬,嗬!守住!我们有守军!我们有守军!”
此时挥舞着鞭子的杨昱已然疯癫,面前这一幕简直如光怪陆离的幻境!
“让还能登城的人全部上城墙,守住!守住!”
足足七万人的守军,怎么能破了!
“谁敢跑杀谁,杀!杀!杀,啊……!”
嘶吼间,杨昱突然后背一凉,回头看去,却见一个身披白袍的高壮士卒挑起了地上的长枪,一枪投入了他的后心。
“你,你……”
“杨仆射!救杨仆射!”
围战在杨昱身边的守城将领们惊慌失措,再也顾不得阻挡溃兵,急忙向着主帅的身边冲去。
“杨仆射?”
弄清楚自己刺的是什么的人,袭击者大喜过望,放声高喊起来。
“我杀了荥阳主帅!我杀了荥阳主帅!”
一时间,杨昱周边的白袍军都向疯了一般向着他冲去,杨昱只是被刺伤了,首级还在呢!
城头上最重要、最坚固的防线也在这种疯狂的冲击下崩溃了,围着杨昱的大将元庆、元显亦都身受重伤,百金带来的诱惑即使是白袍军也不能免俗。
很快,有人发现要想在这样的风暴烈焰中脱身,唯一的方法就是远远地躲开杨昱的身旁,于是重伤濒死的主帅就这么被抛弃了,只剩十余个忠心耿耿的亲兵还在负隅抵抗。
没一会儿,武艺最出众、动作最敏捷的勇士破阵而出,举刀砍下了杨昱的首级,高举着主帅的头颅,欣喜若狂地大笑起来。
“斩首者,义兴鱼天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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