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睡得早,要不是今天早上瞧见了小衍,我还不知道昨晚你们俩回来了呢。”
砂锅里的青菜玉米粥熬得软烂,米粒特有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江宜清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过饭,昨天晚上又陪傅致衍度过了易感期,现在确实有些饿了,他在桌前坐下,没见到傅致衍,犹豫了片刻后问兰姨:“小衍不在家吗?”
“小衍今天一大清早接了个电话,好像是公司里有事要他过去吧,我看他脸上有点红痕,像是用比较粗的金属钢丝箍出来的印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挺明显的。”兰姨说:“他出门前还问我家里有没有口罩,我给他在家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后来他就直接出门了。”
江宜清抿了抿唇,昨天晚上傅致衍让自己给他戴上了止咬器,他脸上的红痕十有八九是因为止咬器而留下的。
“小衍早上还专门和我说你最近胃口不太好,让我煮一些清淡点的粥给你喝。”兰姨把手上的防烫手套摘下来,用勺子把砂锅里的粥舀到小碗里端到江宜清面前,和蔼地笑着说:“这粥我在灶上熬了许久,小清快尝尝兰姨做的好不好喝。”
江宜清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一时有点不知道傅致衍现在是怎么想的。
他从兰姨手中接过碗,喝过后仰头对兰姨说:“兰姨做的粥最好喝了,好鲜。”
兰姨听他说好喝笑得眉眼都弯了,连连让他多喝些。
粥味道很好,米粒软烂,玉米粒清甜,清淡却不失鲜味,但江宜清胃口不怎么好,把碗中的粥喝了大半后便喝不下了。
兰姨在厨房里收拾碗筷,江宜清吃完后就把电话卡插进了自己的手机。
开机后手机自动连上了傅宅的无线网络,成百的未接电话和无数条消息在一瞬间蜂拥而至。
微信上傅致衍的消息出现在联系人的最上方,江宜清点进聊天框,发现傅致衍给他发的消息足有几千条。
江宜清心口一颤,一条一条地翻看过去。
一开始是他刚失踪的那段时间,傅致衍发疯似的问他人在哪里,为什么联系不到,为什么不接电话,是不是苏知韵对他说了些什么,如果他再不回来就把他们之间的事情都事无巨细地告诉苏知韵。
半个月后,可能是发现这样幼稚的威胁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傅致衍放软了语气,他说:
【哥,你在哪儿,你回来好不好?】
【求你了,哥,我好想你。】
依旧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之后傅致衍每天醒来就给他发“早”,他和江宜清说自己去了国,国艺术大学好漂亮,那里绿树成荫,有完全不怕人的猫和小松鼠,学校里有一个很大的音乐喷泉,广场上有很多白鸽,常有人在喷泉广场上演奏小提琴,艺术气息浓厚,可是他没在那里找到江宜清。
傅致衍说妈妈生病了,爸爸要去照顾她,把傅氏交给了他,可是他完全不会管理公司,也根本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