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覆在小腹上的掌心温暖宽大,江宜清却浑身一僵,不自觉地睁大了眼,察觉到傅致衍没有排斥的情绪,除了掌心覆在小腹上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他才渐渐放了松。
昨天傅致衍在他腺体上留下的临时标记还没有消失,此时腺体因为这过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而充血发红,散发出浓郁的白兰花香,傅致衍依赖性地把他抱在怀里,吻在江宜清的腺体上,却并不咬破,只是用唇轻触,仿佛一种安抚。
他在江宜清耳边说:“哥,以后我要每天亲一下你。”
声音中藏着一丝欢欣雀跃。
腺体泛起酥麻的痒意,江宜清感到无尽的酸涩,或许现在傅致衍说的是他的真实想法,可当易感期过去以后他又还会对易感期期间发生的事情、说过的话记得多少,何况傅致衍根本不相信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现在这般依赖他,也只是因为易感期。
之前几次江宜清陪着傅致衍度过易感期的记忆还历历在目,他知道,傅致衍在易感期里说的话,根本做不得数。
但他根本未来得及多想,腺体被alpha用舌尖浅浅地顶|弄,江宜清的手指抓着床单和被褥,身体像是被一汪泉水托住,舒服得让人喟叹,连小腹都因为这充盈的信息素而不再隐隐作痛。
难以启齿的地方濡湿一片,江宜清被身后顶着的滚烫硬物拉回了一丝神智,他想到了腹中的孩子,哆嗦着伸手扣住了傅致衍顺着他的背脊一路向下的手。
“哥,”傅致衍听话地没再动作,眼中流露出不解,没有丝毫遮掩地问:“你不想要吗?”
“不、不行……”
江宜清知道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是让人送抑制剂过来,但他现在只觉得浑身发软,连走下床的力气也没有。
“我好难受,”傅致衍在他颈边蹭了蹭,“哥,你帮帮我好不好?”
江宜清面色潮红,他因为傅致衍的易感期而被迫发情,难耐地喘息着,语调都软得厉害,用最后一丝清明说:“不要……”
信息素不分彼此地缠绕在一起,江宜清的信息素丝丝缕缕分明都在诉说着直白的邀请,但同时傅致衍也察觉到了江宜清的抗拒。
“我不进去,”他吻在江宜清的颈侧,小心翼翼地征求他哥的同意,“用腿可以吗?”
第38章“止咬器”
傅致衍从漫无边际的噩梦中忽然惊醒,和以往的每一次易感期一样,腺体胀痛异常,他在江宜清的房间里醒来。
他仰躺在床上,失魂落魄地看向虚无的空中,这样的场景,在这七年里,傅致衍已经经历了许多次了。
直到他在身旁触到了一片温热,傅致衍迟钝地转过头去,看见了熟睡的江宜清。
微蜷着躺在他身侧的江宜清唇色红润,柔顺的发丝软软地搭在额前,房间里没有拉窗帘,清泠泠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仿佛为江宜清镀上了一层皎洁的柔光,一如每回他在傅致衍梦中出现时的样子。
傅致衍迟疑许久,才伸出指尖轻轻地触了触江宜清的手,他生怕伸手一碰,这场梦便碎了。
江宜清的手白皙微凉,指节分明,握在手里细细软软的,傅致衍突然生出莫大的庆幸,他撑开江宜清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然后将他揽到了自己怀里。
傅致衍喃喃地唤他:“哥……”
他不由自主地凑近江宜清,贴在他的胸腔上听他的心跳声,平稳而有规律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鼓动着耳膜,傅致衍才有了江宜清真的在他身边的实感。
然后他发现自己的脸上带着一个止咬器。
记忆如同潮水一般席卷而来,之前的每一次易感期他都过得混混沌沌,只有江宜清陪着他度过的这一次易感期,期间的所有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记得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地将这个止咬器递到了江宜清手里,让江宜清亲手替他戴上的。
金属材质的止咬器,鼻梁位置是一块黑色皮革,皮质系带绕过耳后,在他的后脑处扣上。
止咬器箍在嘴上,带来了很强的束缚感,何况易感期的alpha想要标记是本能,而止咬器本身,就是违抗抑制本能的存在。
傅致衍只要一动嘴或者一说话就能感觉到皮肤被止咬器上冰冷的金属给束缚住,而动作越大止咬器便扣得越紧,紧箍的束缚感就越强烈。
很难受。
后脑的锁扣处有一块很小的指纹感应器,录的是江宜清的指纹,是昨天晚上他自觉地低下头让江宜清把这个止咬器给他戴上时录的。
只要他把江宜清的手指放在那一处指纹感应器上,止咬器就可以被解开,但傅致衍并没有这么做,现在仅仅过去了几个小时,他没有标记江宜清,也没有打抑制剂,易感期还没有结束。
江宜清的信息素可以对他起到安抚作用,但他没有得到真正的纾解,如果把止咬器摘下来,他会忍不住咬破江宜清的腺体,在顶|弄他的过程中将信息素注入,然后将他标记,让江宜清浑身充满自己的信息素,完完全全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但他知道江宜清不会愿意,也担心江宜清脆弱的腺体可能禁不住再一次的标记,何况他腹中还有别的alpha的孩子。
傅致衍的视线落在他的小腹上,良久之后,他逼迫自己将视线移开,从抽屉里取出药膏,往江宜清的腿根处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