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清手心发麻,心脏不受控地越跳越快,仿佛快要跳出胸腔。
只差几天,他分明只差几天就可以去国艺术大学留学,《晨曦》是他画的,他也是许丰阳的学生,或许a市美院的知名校友里,原本也该有他的名字。
可是所有的一切,江宜清所有的努力,都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穿越而变成了幻影。
江宜清觉得这好不公平。
从未有过的酸楚在一瞬间席卷心脏,江宜清眼眶发酸,眼泪控制不地一滴一滴往下落,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
眼前被泪水氤氲到看不清,不绝于耳的蝉鸣声中,江宜清听到了傅致衍的声音。
“哥。”
他抬眼看去,傅致衍站在路灯洒下的暗黄光束里,他身上那身西装,早上出门时还平整挺阔,现在却皱巴巴的,领带也松散开来。
傅致衍半边脸微微肿起,像是刚被人打过,头发也乱糟糟的,他站在晃眼的路灯下,像是怕吓到江宜清似的,并不往前,只是又低又哑地唤江宜清,声音哽咽:“我真的找了你好久。”
“和我回家好不好,”他说:“求你了,哥。”
第35章“七年”
傅致衍找了江宜清整整七年。
七年前,a市国际赛车场,距方程式赛车锦标赛开始前一个小时,傅致衍收到了苏知韵给他发来的信息。
苏知韵质问他,为什么他的枕头底下,会有江宜清的照片。
傅致衍对那张照片印象很深刻,那是七月份,他陪着江宜清在酒店里度过了整整三天的发情期后,趁江宜清熟睡时,偷偷拍下的。
类似的照片傅致衍拍了很多,但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张,因为那时候被标记后累极后睡去的江宜清无意识地抱着他,在睡梦中喃喃地说:“小衍,我好喜欢你。”
傅致衍没有表现出分毫,但他无数次因为想起江宜清说的这句话而感到心动。
清醒时的江宜清从来没有承认过,他们的关系是由傅致衍对他的一次诱导发情开始的,因为那层明面上的兄弟关系,每一次做的时候江宜清都显得抗拒。
可那时,怀里的oga面色潮红,瓷白的肌肤上满是吻痕和掐痕,腺体上还有傅致衍留下的标记,他依赖性地抱着傅致衍,说他喜欢他。
或许连江宜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傅致衍的感情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