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向执安一抽腰间未摸到蕉鹿,沉色厉声问。
“你的人。”赵啟骛扣住脖颈的手一松,一个血色的吻却留在向执安的右边脸颊,赵啟骛一如既往的浪笑,甚至于眼间的黑绸带都未撤去。
人群中的赵啟骛拿起了弓箭,朝着谭明哲的方向瞄准。“就是你,在这欺负我的小君么?”
声音清冷穿心,似有无尽的胜算。
“世子殿下真是痴心一片,眼都盲了还要英雄救美。”谭明哲作揖,说“感动上苍啊。”
赵啟骛站在风里,站在向执安跟前,挎着大长腿押着城墙,一声口哨,大喝“来啊!上梁的兄弟们,九州的将士们,跟着世子,杀了这些钦南孽障!”
赵啟骛飞身下城墙,策着霜梨乌衣疾驰进崔治重的人群,赵啟骛扯了黑绸带,绸带轻飘,随风飞去远方。
赵啟骛明亮的眼望着向执安眨巴了一下,压着错金便要直指谭明哲,“是了,就是爱英雄救美,就是痴心一片,我若没记错,合府那日,谭大人不也喝了赵某的酒么?”
谭明哲的将士将谭明哲牢牢护住,团团的刀刃好似随时都要扎到霜梨乌衣。
“我竟不知那是世子殿下的喜酒。”谭明哲看着城墙上已然冲向向执安的人群,赵啟骛下腰勾起蕉鹿,说“世子送的宝贝,这般不爱惜。罚你给世子——唱个曲儿!”
“世子殿下,莫不是现在让执安唱吧?”向执安手上只有一柄粗糙的铁剑,这会儿人群如蝗一般充上城墙,与边杨花鞘带来的的守备军砍成一团。
“小君现下若有兴致,骛郎也当然愿听。”赵啟骛策刀劈砍,对方的军械渣如草棍。一马当先如无敌之势,劈砍的军械齐刷刷的倒地。
“这是我丈人送给崔大人的礼物吗执安!”赵啟骛面带笑意,血色溅过脸颊,划出一道绯红的梅花。
“是了!当年崔大人也是送了这样的礼!有来有往,才是最好!”向执安一边接着袭来的刀尖,一边还要扯着嗓子与赵啟骛唠嗑,这会儿实在累得慌。
向执安喊的脖颈的青筋毕现,歪着头松了松璎珞,喊道“我要累死了!赵啟骛!”
“那便求你骛郎,骛郎现下带你去洞房!”赵啟骛甚是不要脸,卡着向执安已经大喘气的时候说这话。
“世子殿下再闹一会儿,你的执安就要不让你上榻啦!”杨立信精疲力尽的大喊,惹得楚流水与周广凌大笑。
雨下了很久,这会儿终于见停。
赵啟骛举起错金,“上火油!”“仍火信!”赵啟骛的兵马即刻四散,城墙上仍出大量的火油,此刻的嘶喊声响彻了云霄。
赵啟骛看准了烟雾中的谭明哲,挑起错金,眯起了眼,健硕的臂膀扔出了尖锐的铁杆长枪!
谭明哲应声倒地,血口喷涌,赵啟骛下马走进地上还还燃成一片的火苗,踩着谭明哲的肩膀将错金用力的拔出!
血花四溅,谭明哲的手还紧紧的握住印鉴。“明哲!”崔治重失态的大喊,险些从马上掉下来。
“贼首已死!”赵啟骛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