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事情嘛,这事情也难讲,当时崔某确实打击了林家,但是东宫那些人就觉得我能庇护他们,我督察院也不差这几口饭,就把人留着了,谁承想那会儿就用上了。”崔大人甩甩手,僵硬一笑,说“可惜了了,那东宫诸位还与我很是为善,还以为以后在这晟朝,我督察院还能再往上走一走,现下郃都出来这般大的事情,都是我督察院监察不利,崔某估计还得吃罚。”
“确实,这事儿崔大人才是无端被连坐,当年一丝善念,还将崔大人也拖进此事,崔大人,这好人以后可不能做啊。”钱大人说的真情实感。
“行,都散了,都散了。”崔治重拂袖而去。
各人归各人自己家里去。
向执安过来接赵啟骛。
赵啟骛就在角落瑟缩成一团。
有人开了狱门,赵啟骛没有一点反应。
他在这狱里已经三日有余。
向执安轻轻的走近。
向执安撩开赵啟骛的发,轻声说“骛郎,没事儿了,都好了。”
赵啟骛呆若木鸡,一动不动。
半晌,赵啟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说“执安,不要骗我了。”
向执安蹲在赵啟骛的面前,说“是有人诓骗你,不是你的错。”
赵啟骛对着向执安的方向,他眼里现在只能感应到一点点模糊的光亮,说“不是我的错,怎不是我的错。为何我有眼疾还要跑出来!为何!为何我不相信你能处理好!为何我要杀了聂先生!为何我不去分辨军情?我如何面对海先生,我如何面对唐次辅?我如面对你啊?执安。我如何…”
赵啟骛就那么抱膝痛哭,海先生跟唐次辅就在身后。
唐次辅强忍了泪意,说“世子殿下,聂老不会怪你。”
海先生踌躇了一会儿说“世子殿下,眼疾要紧,这几日在这诏狱没有用药,莫要再哭了,陷害世子一干人等已经送交刑部,现下赶紧随我们回院子,有医士已经等候了。”
平常的赵啟骛嘴角都是勾的坏笑,今日的嘴角抽动,转过去抹了一把泪。
杨立信过来一把背起了赵啟骛,往院子奔跑,说“世子不必难受,就算没有世子那一箭,聂老恐怕也难逃火场。”
向执安与两位先生回府问道“萧情怎么处置了?”
海景琛答“偿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