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急促的喊声,“管事的人在吗?在吗?有急事啊!”
边杨压着刀开门,问道“何事。”
朱施润说“向载府从前与我说,若有急事,便到此处来寻,我,我听闻了消息,那死去的二殿下的舅舅,这会儿正带着兵去郃都!我怕对载府不利!”
边杨作揖道“知道了,谢过先生。”
赵啟骛这会儿有点发难,但是无论如何他不能再置向执安于险境,但是现下眼盲,去了只会添乱,便说“边杨,你去益州霄州找指挥使,花鞘,你带着执安的牌子去调集棉睢兵马,以莳应线待命,以三发三鸣信号,守好必要的棉睢应一线。”
“此番追兵大批人马恐来不及。”赵啟骛道“你们先去,不必管我。”
边杨花鞘领命。
到了暮光,还不见来人复命,赵啟骛已在院里坐立不安许久。
院子闷热,无别的声响,心里不安,赵啟骛带上黑色唯帽,换去上梁装扮,连霜梨乌衣他都没骑,从校场找了一匹便摸索往郃都方向去。
这一路,他不能扎眼,也不能露尖儿,他只想离向执安近一点,哪怕在莳州也好。
刚入莳州,赵啟骛强装镇定,随着人群勉强往西近。
入夜,赵啟骛只听见三发三响的鸣笛在头上炸开,辨了下方向,在正西方。
赵啟骛无法躲避在巷弄里,他的双腿开始不听使唤的想走,赵啟骛锤了下自己的心,宽慰道“执安心中有谋算,我不得去添麻烦。”
可是赵啟骛最终还是没忍住,赶在莳州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
郃都院里,几人正在用饭。
还没吃两口的功夫夜里就炸了鸣笛。
“郃都城内,怎么会有鸣笛?”海景琛道。
“不好。”向执安知道三发三响是赵啟骛的信号,“啟骛有急。”
海景琛与向执安摔了筷子,一声口哨玉阶白露前来,“主子现下身子虚,与海先生一同上马车!”
杨立信护着主子们朝发射了鸣笛的方向追赶,鸣笛来自正东方。
赵啟骛越靠近郃都心里就越是慌乱。他现下没了什么能力能保护向执安,但是若他不去,他更没法子与自己和解。
赵啟骛开始听见郃都城墙上慌乱的跑动声,叫喊声,越是靠近,越是燥热的可怕,后才发觉不是自己燥,赵啟骛听到了烈火烧断了绳索的声音,听见了火蛇吞噬了生人的尖叫。
北风过境,赵啟骛已经能感受到热浪,燎了一大片的味道充斥着赵啟骛的鼻,赵啟骛又听见了兵器横砍的声音,两军交战的咚咚沉闷的鼓。
赵啟骛还在百米之外,惶惶难安。
只听见高处有人在叫喊,有人在跌落城墙,刺刀捅穿军甲的声音赵啟骛最是熟悉。
向执安此刻正在与先生们坐着马车赶往南面的路上。
向执安道“发射鸣笛,通知周广凌,两发三响,他自会联系楚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