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景琛还没从向执安的八卦里脱出来,就让唐堂镜接去唠正事,不由的往后坐着,偏头去看杨立信。
东宫事变事关陆天承,海景琛也是在意的,但若是萧家兄妹,这事儿却早有先机可见。
“次辅耳清目明,也枉了奴在家费心多日,今日才敢前来。”萧情说。
“那萧姑娘在此事里,又是个什么角色。”海景琛问道。
“慎儿不是舍弟,若算来他该称奴一声舅母,但是奴不敢僭越,确与慎儿舅舅两心相印过,但缘灭之前也未有嫁娶之仪,故而掩盖身份,称奴一声姐姐。”萧情也不藏着掖着。
“萧姑娘是郃都才胜男子的,不必再自轻。传闻萧姑娘情仇爱恨都够景琛写一筐话本,敢问,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海景琛也没给萧情留面子,上来就问些风流轶事。
萧情轻笑了一下,覆住了萧慎的手腕,说“当年年少,被贼子蒙骗,若奴愿意委身,可保季郎一命。现在想来奴哪有那般值钱,比得上储妃家弟,自觉无颜面对,又恐季郎胡来,只得掩盖真心,挥笔了去前缘。”
“贼子与我亲近,只想套问出慎儿所在,奴已然对不起季郎真心,不可再将慎儿交出,便遇重重杀戮,与慎儿在田间农舍苟活,得督察院提督庇护。”萧情所言与真假传闻差不多相符,没什么错处。
“既如此,崔提督当年下林家众党时便应为东宫翻案,怎过去多年现下才来要个清白?”唐堂镜说。
“崔提都上任之时已是先皇天下,虽林党已除去十之六七,但林师敏贵为皇后,难保慎儿现身会招来杀身之祸。”萧情说。
“萧姑娘既来了这院里,想必证人一干已被尽数找齐,萧公子身份板上钉钉。”海景琛说。
“自证身份何难,难得是现下无君大乱,四方群雄皆起,朝堂文臣面若慈佛但其心不敬,唯有得海首辅与唐次辅才可保大刘安定。”萧情说。
唐堂镜听完缓慢的转着滚轮椅往后走,海景琛看着萧慎说“可怜舅母为萧公子谋划至此。”
萧慎鞠躬道“愿海先生不弃。”
海景琛道“浮云一片,无何能力,且得看看主子弃不弃,这话说早了。”
萧慎顿了顿问“向公子,何时归都?”
海景琛坐直了身子,问“萧公子可有何事?愿代为转达。”
萧慎一本正经说“上回在詹山庙求得平安符,一错身向公子便走了,还未送给他。”
海景琛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萧情带着萧慎离去。
海景琛问杨立信道“平安符要紧还是皇位要紧?”
杨立信说“若我为海先生求得平安符,自是平安符要紧。海先生平平安安,比旁的事都要紧。”